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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說真的,她現在很想哭。
就像那種普通的女孩那樣,什麼都不管的大哭一場。
而溫蒂今年16歲,沒有人會要求她必須在這個年紀就學會堅強。春花般的少女理應如風一般宣泄自己的情緒,不管那風是清風,還是狂風。
隻是溫蒂不明白……如果此刻的自己真的哭了,那自己……又究竟是在哭給誰看呢……
待到淚水乾涸,緊隨其後的是一陣前所未有的迷茫。
漫無目的的飄蕩在這片雲海之上,溫蒂看著所目及所及的一切,思緒頓住。
回想起自己這高中三年來與同學老師們一起度過的時光,溫蒂曾與他們攜手創造了許多值得珍視的回憶,但最讓溫蒂感到難以忘懷的,還是自己在詢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那位助教所流露出的詫異神色。
自己過去與對方相處的時間,難道都隻是被刻意編排好的偽裝嗎?在麵對三大強襲裝甲的猛攻時,對方不顧一切的向自己衝來的行為,難道也隻是演技嗎?
難道……那個閃爍著理之律者核心,驅使萬千崩壞的家夥……才是真正的他嗎?
懷疑與混沌包裹了溫蒂的腦海,
說到底,在這猶如夢境一般世界中,究竟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可遠比看上去的要模糊的多。
望著眼前的那一望無際的雲海,溫蒂陷入了沉思。
[嘿!]
就在溫蒂無比迷茫之際,一道稍顯張狂的聲音忽的從她的耳邊響起。
[既然在感覺迷茫……那為何像神說的那樣,讓每一個對不起你的人付出代價呢?]
“可……我覺得我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言語就否定我們之前所有的經曆……”
溫蒂喃喃自語著,隨後又搖了搖頭。
對於耳邊響起的這道聲音……溫蒂知道她是誰,就是剛才短暫的接管了自己身體的“溫天帝”,或者用“律者意識”來形容她好像才更加貼切。
原本在這具身體之中,懷揣著某種執念的同時又無比瘋狂的她,才是占據主導的那一個……但也不知道是三大強襲裝甲掏心把她給掏服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溫天帝現在不再與溫蒂爭奪這具身體的控製權,而是躺在溫蒂腦海內的那片小空間裡,充當起了前排觀眾一般的身份。
[愚蠢。]
溫天帝撇了撇嘴,說道,
[神已經為你重現了所有的記憶畫麵,你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位助教就是懷揣著目的才接近你的。結果你現在反倒是主動給他找起理由開脫了。嗬嗬……感情你在學習方麵展現出的智慧都是假的,實際上的你,就是一個可以被陌生人騙上床至少三……不對,是五次!至少五次的蠢蛋。]
“助教不是陌生人……”
[行行行,好好好,是是是……]
溫天帝十分敷衍的晃了晃腦袋後,又說道,
[不過溫蒂,你騙彆人可以,可千萬彆把自己給騙了,那些人是真的對你好,那些人是真的在利用你,這你心裡應該都清楚,隻是麵對與否的問題……我跟你說句實在的,你要是真的是累了,不想做選擇題。不妨就把身體還給我。我去幫你毀了這個世界,如何?]
“不要。”
溫蒂輕輕搖了搖頭,繼續飄蕩在這雲海之間,喃喃自語道,
“無論是抱著何種目的……高中三年,助教對我和玲的幫助和提攜總是不變的。結局或許是謊言……但過程一定無法作假。還有玲……對!還有玲!助教或許的確是抱著某種目的才接近我的……但除了助教……玲同樣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忽視她的感受。”
說著,溫蒂又自顧自的拍了拍手,說道:
“決定了!我這就要去找玲……我要找到她,然後當麵詢問她。我詢問她是也是懷揣著某種目的才接近我的……我要詢問她是否真的是如神說的那般在欺騙我的感情……嗯,就這樣吧。”
眼看溫蒂真的開始驅使風之律者的權能,向著神州的方向移動,那飄在她身後的虛影微微瞪大了眼睛,隨後匪夷所思的說道,
[不是哥們……不對……不是……不是姐妹?你在發什麼神經??]
[神給你看的畫麵難道還不夠清楚嗎?你最敬佩的那位助教是理之律者,他是通過某種方法提前知道了你風之律者的身份,所以才會接近你的;至於那個玲……她自己不是也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她之所以會接近你,完全就是在貪圖你的美色!你可千萬不要被三次元的女人給害了啊?!!]
“可是……溫蒂也好……溫天帝也罷……這些……難道就不是‘我’了嗎……?”
急速的於雲海間穿梭的溫蒂抬起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