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山村。
“冬天冷,雪原寒,撒謊的舌頭……全凍爛!嘿嘿~”
幾個衣著毛絨的孩子正在村頭處玩耍,玩的遊戲也都是像真心話大冒險,一二三木頭,還捉迷藏之類的簡單遊戲。一眼看過去,倒是頗有一種童心爛漫的感覺。
但……如果加上那被一眾孩子圍在中間,捆綁在木樁之上,身體不斷流淌鮮血的焦黑男人,那畫麵感可就完全不同了……
試想一下,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圍繞著一個渾身流淌鮮血的男人,並以此作樂、歡笑……這畫麵多少有些詭異了。
而村落中的大人對此也已是見怪不怪,或者說是早就習慣了,那男人不知是從何時出現在了村落,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被放血,他好像就是一直存在在那裡,鮮血一直流,都快成村裡的風景線了。
因為他一直流血卻又一直不死,村裡的一些曾有幸走出大山念過書的人便一口斷定,男人絕對是代表不祥的妖魔,不然普通人怎麼可能在流出那麼多血的情況下還能好端端的轉腦袋?
這個想法得到了山村村民的一致認同,於是他們將男人綁起來,囚禁在村頭,通過不斷放血卻又不殺的方式,象征戰鬥民族對妖魔的侮辱與無畏。
年年如此,季季如此。
久而久之,人們便也習慣了。
就連男人自己……也習慣了。
即使……他可以毫不費力的掙脫這些對他形同虛設的韁繩與囚籠。
“那個……怪哥哥……”
黃昏時分,村中一個小女孩找上了男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後,說道,
“可以麻煩你生個火嗎?媽媽臨走前囑咐我要看著火爐不要讓火爐熄滅……可我還是因為貪玩忘記添柴,如果向鄰居借火的話他們一定會向媽媽告狀的!嗚嗚嗚,我不想被媽媽訓,可以麻煩怪哥哥幫我生一堆火嗎?幫我點燃這根乾柴就可以了!”
說著,可憐巴巴的女孩拿出了一個乾柴,遞給了男人。
而麵對女孩可憐巴巴的訴求,男人隻回複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滾。”
“嗚嗚嗚……”
女孩哇哇哭著跑開了。
留下男人一個人納悶。
如果他的理解能力沒錯的話……“滾”這個字的意思難道不是對待親朋好友才會說的“友好詞彙”嗎?為什麼自己一對這些人說滾,他們一個個都要露出一副跟食了雪一樣的表情?
還是說他們不喜歡聽一個字的回複?喜歡聽三個字的那種?
男人不明白。
從來都不明白。
待到天完全黑,又有一道陌生的聲音自男人的身後傳來:
“那個……你還好嗎?”
聽著這道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上一,男人剛想回複一個“滾”,又想到黃昏時女孩的反應,便是改口道:
“滾犢子。”
徐子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