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徐子陵的眉頭微皺,他嘗了一口村長孫女燒的白開水後,說道,
“你剛才說……‘美麗的孩子送於生靈永眠’?詩歌有這麼編的嗎?”
“害。”
老村長聽徐子陵說這個,便也煩躁的揮了揮手,說道,
“那鮑裡斯說出去是個大學生,實際上也不咋地,大學上到最後畢業證都沒得,前幾年害跑出去效仿他在那什麼小說上看到的劇情當算命先生去了,不過要說也是我們大山裡的資源太少了,高中的時候就沒讓他學好……哦,不好意思,我的話說的有的多了。”
說著,老村長又擺了擺手,補充道:
“總之呢……鮑裡斯想在那首詩歌裡表達的意思其實是,小卡琳太過可愛了,能把看到的人給可愛死了的意思,他一開始管這個叫什麼‘隱喻’,我們山裡人沒文化也就跟著唱了……等大家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包括小卡琳在內,我們也都習慣了。”
“這樣麼……”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了。”
老村長也喝了一口他所認為的茶,隨後又憤恨的握起了雙拳,說道,
“我本以為這樣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小卡琳的笑容可以一如既往的溫暖著大家。但是……變了!自從那個怪人從天上掉下來後!一切都變了!小卡琳不在了!而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怪人搞的鬼!”
“請你把話說的仔細一點,也請你冷靜一些,老村長。”
看著忽然激動的老村長,徐子陵的的眉頭微皺,隨後說道,
“我並非不願意傾聽你的訴求,但如果你對訴求之中沾染了太多的個人情感……我就不得不重新考慮答應你訴求的合理性了。”
“我…唉,抱歉,人老了總是有點控製不住情緒……”
老村長耷拉著腦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知道自己再這件事上根本冷靜不下來,又談何向徐子陵這位財神爺講述那段事情的真實經過呢……
“這樣吧……”
意識到自己情緒衝動,已經不再適合講述事情全貌的老村長向徐子陵擺了擺手,說道,
“我知道,我自己一個人的講述終究是片麵的、不完整的……所以,小姐,您看要是方便的話,我等下讓人把那個怪人拽過來,讓他給你講述事情的經過如何?那個怪人的確罪該萬死,但他有個優點是不說慌,等小姐您聽過我和他的雙方講述後,應該就能明白事情經過了,說起來我們之所以把他綁在村頭放血也是因為這個,但是……哼!小姐,等您了解完事情經過後,您就會也覺得他活該,他該死了。”
“是麼……”
徐子陵出揣摩了揣摩下巴。
他發現,自從自己和這些村落中的人發生交談後,這些人就給自己了一種極強的割裂感。
就像徐子陵眼前的這位老村長……通過他一眼勘破45億盧布背後所蘊含著的巨大危險的行為來看,足以說明他的智商不低;
再通老村長的那位孫女的性格……雖然有的小性子,但更多的是一種對徐子陵的容顏感到的嫉妒和傲嬌,大體的性格方麵是沒出問題的。比之神州上的某些……他的孫女真的已經很不錯了、進而可見村長的教育方式也是相對開明的。
但為什麼……就是這麼一位富有智慧且相對開明的老人,卻對千劫展現出了那種幾乎是濃鬱到似要噴發的惡意?
事已至此,徐子陵已經不覺得這個村落的村民們對千劫是那種肆意且盲目的憎惡宣泄了……事情的原因,大概率還是出自那個被村民們視若珍寶的“卡琳”身上……隻不過正如村長說的那樣,徐子陵現在得到的信息都是出自村長一人之口,太片麵了。
而千劫在老村長的口中同樣和那位“卡琳”女士有著不小的瓜葛糾紛,千劫本人的性格也促使他必然不屑於說謊,所以去問問他了解一下情況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