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夢裡呢喃的這些,其實也並不完全算錯。
“嗯……沒錯……本就屬於您的東西,今後再也不會離開您了……”
徐子陵勉強伸出自己尚且還可以活動的右手,幫梅比烏斯撫平了她那稍顯淩亂的發絲。
說起來……這好像還是徐子陵和梅比烏斯第一次相擁而眠。
雖說早早的就憑借著“社會性實驗”的借口確定關係,但此前很多時間徐子陵都是打地鋪的。雷之律者結束那次到時和梅比烏斯好好聊了一次獲得了上床的資格,但徐子陵也是秉持著崩壞結束之前不生孩子留把柄的原則,沒去主動碰過梅比烏斯。
就是沒想到,徐子陵這份原則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打破,甚至還是被他最敬愛的人打破的。
不過這樣似乎也挺不錯的……
就像梅比烏斯說的那樣,
未來,後果,結局。如此之類的東西全部都不需要考慮了,他們隻需要享有“此刻”。
說到底,我們都是生活在“此刻”的人,如果連當下的美好都不敢去追尋,又要談何觸及那未來的結局呢?
真希望時間永遠都停駐在這美好的此刻,不會到來的明天永遠都不會到來。至少在此時此刻,崩壞、災難、統括者,諸如此類的東西永遠都消失不見。
而雪國的沙皇和狂火的王,驚世的魔術和溫柔的清風,研究所的博士與她的小白鼠……他們所有人都將所有的美好彙聚於“此刻”,無論彼此緣由,無論人人目的,我們至少都應該擁有這份享受“此刻”的權利。
哪怕我們的結局或許並不美好,哪怕我們的未來其實早已注定。
但此刻……
“祝您晚安了……我敬愛的博士……”
……
翌日一早。
徐子陵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懷中的梅比烏斯已經不見。手術室中的那一地狼藉也被清掃乾淨,如果不是身體的虛弱還在時時刻刻的警示著徐子陵,他恐怕都會認為過去的那七天經曆都是大夢一場。
捂著有些腎疼的腰子後,徐子陵在床鋪周圍找到了一套被整齊疊好的衣物,是梅比烏斯留下來的,她應該比自己先醒了。
“嘶~…呃……”
被連續榨了那麼久,徐子陵現在感覺有些頭痛。他想試著站起來活動一下,然後他的腳剛離開床鋪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讓他狠狠的摔了個跟頭。
……這具核心沉寂的身體終究還是太貧弱了。僅僅隻是被榨了七天的甘蔗汁,現在居然連床都下不了了。
走路更是隻覺得雙腿發酸還發麻,腎上腺素更是再求不能,這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然而不等徐子陵從這股渾身發麻還腎疼的酸爽勁中緩過來,他的身體居然就自己站起來了。
“……嗯?”
徐子陵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準確來說,是自己身體上的血管,此刻泛起了一陣綠油油的色彩。舍沙蛇毒已經將徐子陵的身體給完全浸透,既壓製了徐子陵的痛覺感知,又在一定程度上支配了這具身體的行動能力。
看來梅比烏斯那被徐子陵激出的掌控欲並沒有因為那七日的情緒發泄就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了嗎?
徐子陵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反抗,這畢竟是他欠她的。
在神經毒素的操控下,徐子陵快速穿好了衣服,像是遊戲角色一樣被操縱著離開了手術室,前往研究所上層的實驗室。
途中還看到了因為通宵加班而被埋在一堆文件中打瞌睡的克萊因,徐子陵沒有去打攪對方,隻是按照神經毒素的控製向實驗室的方向走著。
“嘩!——”
剛進門,就是一堆文件砸了過來。
“小白鼠,你說你是不是有問題!”
在這裡,徐子陵看到了麵色稍顯不悅與陰沉的梅比烏斯,但對方的話卻又是將徐子陵給弄的一頭霧水。
“……什麼?”
發現自己重新從蛇毒支配中恢複身體控製權的徐子陵下意識的問道。
梅比烏斯則是摘下了術用手套和口罩,來到徐子陵麵前,怒氣衝衝的豎起了拇指和食指,說道:
“七天……整整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時,給你算半小時一次,那也是整整三百三十六次!結果這居然都沒懷上……你說你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
徐子陵:“啊這……”(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