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
這已經是千劫不知道多少次躺在地上了。
而這一次他沒有再立即爬起來,而是就這麼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看夜晚的星星。
見狀,徐不免有些好奇,他開口詢問道
“不打了嗎?”
“滾。”
不管被摔了多少次,千劫的回答依舊是那般的火熱且赤誠。
徐索性便也負手站在了千劫隕坑的旁邊,抬起頭順著千劫的目光看著夜空中的星星。
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和千劫的每一次戰鬥,每一次揮拳,都能幫他找回一些過去的感覺。而千劫對他的攻擊雖然每一次都直至要害,但那熱情似火的一拳下實則並不蘊含一絲惡念,這也是徐為什麼會願意一直陪他打到現在的原因。
說真的,這種感覺並不壞。
就是不知道被摔了一整天的千師傅怎麼看了。
“看你()!”
注意到徐的目光在瞥視自己後,躺在狂王隕坑中的千劫罵罵咧咧的從這片人字形坑洞中爬了起來,叫罵道,
“木偶小子……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忘記我嗎?”
“……我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哼!你若是忘了……又怎麼可能打出和那個綠色女人如此相似的招式!”
千劫還記得,曾幾何時,有一個鐵疙瘩從天而降,從中走出了一位讓千劫莫名發火的綠色女人,還給了千劫的兄弟一巴掌!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當時的那個綠色女人僅一拳就把千劫給打飛出去了。
當時的千劫落在那雪地中,所形成的人字形坑洞,與現在這部隊特訓場地上的狂王隕坑……何其相似啊!
所以要說徐真的完全失憶了,千劫是不信的。
“你這……哈~”
徐剛想要反駁,後腳就突然反應過來了。
千劫的認知體係與正常人不同,哪怕徐現在把現有的腦醫學體係搬出來證明自己失憶,對方也大概率不會聽懂。
所以他既然願意這麼認為,就讓他這麼認為吧,這對誰都好。
“要聊會天嗎?”
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熙攘的第五支隊以及愛莉希雅等人,隨後有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千劫,示意對方和自己走幾步道,
“我感覺你好像有很多話要對我說,我其實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比如說……你這幾年去哪了?過去的我們……又是一種怎樣的關係?還有你……為什麼要帶著麵具啊?以前的你好像是不戴的吧……額,我有點不太確定。”
“哼!還說你忘了!”
千劫撇了撇嘴,隨即也跟上了徐的腳步,在這片羅馬市的郊區的軍事基地找一片相對安靜的地方。
而幾年前的千劫還在那片雪山村落的時候,也的確是不戴麵具的。隻是因為需要利用火焰戰鬥,臉被熏的黢黑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孔而已。
而現如今,鏖滅的狂王戴上了麵具,那間雪中山村也與世隔絕,外界還知曉他那副焦黑模樣人,可謂不多了。
“那你為什麼要戴上麵具呢?”
和千劫一起來到了一處相對安靜草坪,這裡是第五支隊用以訓練匍匐前進的場所。
有星光所照,晚夜並不漆黑,徐便是坐在了這裡的草坪上,有些奇怪的看向千劫,詢問道,
“在我看來,看不清臉,和不想讓彆人看到自己的臉,是兩回事。一副好的麵具的確可以遮掩麵孔,但它在遮掩麵孔的同時,也將覆蓋掉我們本來的模樣。這其實是一種逃避社交的手段……千劫先生,說來有些冒昧,但我很多很想知道,為什麼看起來並沒有社交障礙的你,卻戴上了這樣的一副掩蓋自己的麵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