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
“…助教,您笑什麼?”
“哈~…沒什麼。”
徐子陵向蘇揮了揮手,又開口詢問道,
“所以……梅比烏斯博士就讓你到我這來聽課了?”
“……是。”
蘇稍顯尷尬的撓了撓臉後,說道,
“她說……如果我改不了自己的思維觀念,就到哲學係徐助教的教室裡聽課……如有打擾,我十分抱歉。”
“哈~沒事。”
徐子陵向蘇揮了揮手後,指了指凱文旁邊的位置道,
“到房間裡就坐吧,蘇同學,記得把門關上……另外,多虧了你的福,我已經想好這節課要講什麼了。”
“……嗯?”
在凱文的招呼下快速到教室裡就坐的蘇聽了徐子陵的話語,感覺有些不明所以。
多虧了自己……徐助教想好了這節課要講什麼?
奇怪,助教上課時,難道都不用提前預備教案的嗎?
對此,蘇雖有疑惑,但奈何他絕大多數時間都不睜眼睛,這份疑惑也隻能是埋藏在他自己的心底了。
而徐子陵,則是選擇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轉過身去關閉了顯示屏幕上的ppt,同時調出了電子黑板,寫下了兩個大字——
【善惡】
“今天這節哲學課,老師想講點一些不一樣的。”
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徐子陵便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規定教材,同時來到講台的一旁,直接麵向台下的所有學員說道,
“看大家熱情四溢的樣子,我也不好一直念ppt了。所以……就讓大家來說吧?大家認為,在這世界上,究竟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被稱之為惡。又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可以被稱之為善?大家現在可以試著圍繞著一核心論點來自由發表各自觀念了,稍後,我也會給出我自己的答案。”
講台下,
凱文撓了撓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蘇給拉住了。
顯然,後者也還記得那天高三課堂上,選擇搶答徐子陵課題的後果。
而徐子陵麵對現如今的這群大一新生,他們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把那高中時期的巔峰大腦給退化成小學階段,再加上徐子陵那極度吸引人目光的頂級容顏,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不少凱文之外的同學選擇了搶答。
“徐教授!我!我知道答案!”
說話之人是一位與徐子陵一樣,有著一頭金色發絲的男同學。看麵孔他似乎是來自於歐美地區,同時帶給人的感覺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自信。
那位歐美少年站起身,隨即撩了撩自己自認為非常帥氣的前劉海,又自信心滿滿的說道,
“我猜……徐教授你一定是想說,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惡,有的隻是立場不同,對吧對吧?這肯定就是標準答案吧?!”
事實上,不隻是這位金發同學,教室裡的絕大多數甚至包括凱文在內的同學,都想到了這個答案。
他們畢竟是能從全球數十億考生中脫穎而出的天之驕子,能夠站在這間教室中就已經說明了他們的腦袋絕非麻瓜,而是一頂一的天才,因此能夠從多個角度方麵思考問題倒也正常。
“嗯。”
而徐子陵,也當然是點了點頭,畢竟這的確就是標準答案。
“這位同學的回答很標準。”
徐子陵輕鼓掌聲以示獎勵,隨即又話鋒一轉,再度開口詢問道,
“但…這位同學的回答還不夠全麵,還有其它同學要發表拓展觀點嗎?”
“啊?還要拓展其它……觀點?”
那位回答問題的金發的歐美學生愣住了,按理來說,隻要能夠給出“這世界上的很多事都不隻有‘對與錯’”這則標準答案後,不就應該算通關了嗎?怎麼現在還要進行拓展?……
人世間沒有絕對的善與惡……都標準答案了還要這麼繼續往下說啊?難不成這位年輕的女教師是想讓自己舉幾個例子?可是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啊?
金發學員被徐子陵不按常理出牌的詢問給一下子搞蒙了,有些底氣不足的開口道
“教授,我……”
“你的回答時間已經結束了,還是把機會讓給其他同學吧,同學。”
徐子陵衝那位金發同學搖了搖頭,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被叫停的那位同學自是滿臉的懊惱之意,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在美女教授麵前表現自己的機會,怎的就被自己給浪費了呢?
這位,凱文回頭又看了一眼,發現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於接話後,便主動站起身來說道
“嗨嗨嗨!那大家要是都沒什麼想說的,就讓我來發表一下我的觀點哈!”
“凱文……”
發現凱文這就虎著衝上去了,蘇的心裡不免的升起了一份擔憂,前者則是向後者回以了一個沒事的笑容。
“助教!”
凱文向徐子陵揮了揮手,又大大方方的說道,
“既然助教是希望我們能夠圍繞著‘善惡’的基礎,對‘沒有善惡’的觀念進行拓展評判……那麼就讓我大膽猜測,這個拓展方向肯定是要把‘沒有善惡’給反過來,擲出一份‘仍有善惡’的理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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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徐子陵挑了挑眉,隨後示意凱文可以繼續說下去。
“你看啊!”
凱文說著,還一邊拿著雙手比劃道。
“雖然人與人之間…社會與社會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確都可以用各自的立場不同來解釋各自的出發行徑與善惡觀念。
但是……如果現實真的是這樣,如果事實真的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借用立場不同的借口來評判自己的善惡標準,那這世界豈不是就該亂套了?”
說著,凱文還真的試想了一下那種可能性,猛地打了個哆嗦後,接著往下說道
“所以啊,就從現實角度出發,人和人之間的確不當存在善惡,但人類這一集體,應當要有善惡。或者說應當存在一份製衡善惡的‘標準’。
在過去,它被稱之為道德。在如今,他被稱之為律法。
既然大家都沒有一個固定的立場,也沒有一個固定的善惡標準,那麼就來取大多數人的標準來打造‘法律’,以‘法律’的手腕來確保大多數人的善惡能夠一個更加公正的結果……也就是所謂的善惡到頭終有報,嘿!是這個道理不?”
“……可是那‘少數人’的‘善惡’,少數人的意誌,少數人的思想……就應該被遺忘嗎?”
“……嗯?”
在此刻提出反麵論點的人並非是講台上的徐子陵,而是凱文身後的某一位同學。
凱文尋著聲音看去,發現說話的那人竟然還是個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