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天金,
李天金。
出生於神州天氏,我很幸運,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最具權威的氏族。
但…我也很不幸,居然出生在這世界上最具權威的氏族。
家族對於財富的管控相當嚴格。
因此,儘管幼時的我求了很久……我卻依舊沒能得到那一本想要的小說。
母親總是說,我是天氏長子,不應該看那些玩物喪誌的東西。
父親……則更加糟糕。
他的口中雖說著什麼開明大義的話語,可實際上,從我出生到我入土,他當真是已經安排好我的全部人生。
所以從那時起,我就意識到,
想要一件東西,隻靠「求」彆人,是「求」不來的。
我要學會自己去「拿」。
我是天氏的嫡係長子。
因此,我受到了家族的重點照顧。
……很可笑不是麼?
就因為我是長子……我就要比我的同齡人,多上數十倍的課外題。
這件事在我看來很不可理喻。
但在神州……這件事似乎已經成為了長輩們都心照不宣的「規則」。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會嗤笑。
但我不會去嘗試「改變」他們。
因為…他們那一代人,「從來如此」。
想要「改變」……也就隻有等到他們那一代人全都死亡了。
或者說……讓他們那一代人全部死亡了。
另外,
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在金融管理方麵,我發現我意外的有天賦。
而我,
也的確很享受那種支配並掌控他人的快感。
於是乎,在發現了這一點後,父親鼓勵了我……他的文字工程總是十分到位的。
然後他又為我增添了十倍的學習量。
我一天天的長大了。
但我沒有朋友。
對此,我不屑一顧。
天才生來孤獨,隻有軟弱的人,才會嘗試抱團取暖。
這麼說可能會有些狂傲,
但對我而言……“朋友”理應是互幫互助,並且互相成長的。
但在我身邊,
我能看到了隻有那些企圖將我給染黑的“墨”,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在那位真正的“朱顏”眼中,本就不如他的你,又何嘗不是那塊企圖將她給染黑的“墨”?
而至少在今天之前,我還從未遇到過那位能夠被稱得上是“朱顏”的人。
我看到的隻有家族之間的攀比和利誘。
所以我沒有朋友。
所以我不會因此就感到失落。
所以我十分慶幸,慶幸自己雖然沒有遇到我自己的“朱顏”,卻也沒有遇到那滴企圖將自己給染黑的“墨水”。
若是一切平安無事,
我會在成年之後,逐步接管父親的權利,即是集團股份。
而我也終將成長為天氏集團的那位冷酷無情,隻有隻有金錢與高效的董事長。
我深知這一點,
但我不會拒絕。
隻能說性格使然,我甚至還會反過來覺得,這樣的人生也沒什麼不好的,那就是我應該去取擁抱的結局。
……如果“她”沒有出現的話。
……
天金對自己的這種人生態度,一直持續到了他十六歲的那年。
十六歲,已然在各種家教輔導下,學儘了所有大學學業與商業課程的天金,被自己的父親李天誠,帶出去“長長世麵”。
也是因為那一次的機會,天金步入了黑市,對這世界的暗麵,有了更加深刻且全麵的了解。
而在離開時……
天金選擇瞞著父親,收養了一隻流浪貓。
說是流浪貓……但她其實是隻貓娘。
天金發現她時,她正蜷縮在垃圾堆裡,她墨黑的發絲和周圍的泡沫垃圾混在一起,身體上到處都是傷口。
十六歲的天金不是天氏集團的董事長,多數見識都隻存在於理論知識當中。
但憑借那份過人的洞察力,與那道早就在心中有所察覺的意識,天金還是選擇瞞著父親,將那隻貓耳女孩收養回了獨屬於自己的“家”。
是的,
什麼樣的人生出什麼樣的孩子,在天金的父親還在和集團裡的幾位股東拉扯嘴皮時,天金已然是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培養出了自己的小股勢力。
天金的父親知道嗎?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但他的知道與否,從來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天金這麼做了。
也千萬彆以為,天金大費周折的將一位貓耳女孩收養到自己的私人居所當中,是心生憐憫,或是要乾一番獸性大發的事情。
對於天金這樣的人而言,他心底裡的那份憐愛與欲望,早就被他那份對效率的強烈攀升,與對人格的強烈掌控,給擠占了。
之所以將貓耳女孩收養,
也僅僅……僅僅隻是因為對方身上展現出的那抹崩壞能抗性。
在那個年代的人們對崩壞的存在知之甚少,
而天金堅信,隻要自己領先所有人掌握了崩壞這項技術,那麼假以時日,他就一定攀升到一個足以令所有人都仰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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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金堅信,自己的投資,是對的。
但,
天金沒想到的是……她很可愛。
真的很可愛。
最開始,她的確就像是一隻真正的貓一樣……會警惕的亂叫,還會咬人。
但自從天金為她醫治好了她身體上的傷口後,她的性格就變得溫順多了。
銀白的毛發洗乾淨後,也變得異常柔順。
她的舌頭上沒有倒刺,尾巴卻異常敏感,從不給彆人摸。
隨後,她笑了,笑的那般的真誠且純粹。
看著那份純真的笑容……名為天金的資本巨獸為之側目。
恍惚間,他好久已經忘記自己最開始收養她目的了。
他隻覺得……每天工作結束,回家品嘗她的飯菜,再目睹她的笑容……
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不過,天金也深知。
思想古板的家族成員,是不可能容納的下這麼一位生有“崩壞異肢”的“野女人”的。
所以……
天金會選擇將她囚禁,
把她囚禁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讓她免於家族陷害的同時,也讓她隻屬於自己……
直到……天金將家族成員,徹底肅清。
……
二十二歲那年,天金已經取代了自己的父親,成為了天氏集團的董事長,並且躋身逐火會議,他與那另外的四人聯手,以五片大陸的力量,共同組建出了這世界上最具權威的逐火五常。
二十四歲,成為世界最高領導人。
這樣的成績,倒也是可堪英雄。
而她那年二十歲,亦是少女一生中最美麗的時期。
……可她卻就要死了。
因為崩壞能感染。
她曾經的那頭柔順的靚麗銀發,現如今變得異常堅硬,手一摸,還容易紮到人。
以前總是神采奕奕的貓耳朵,現如今怎麼也立不起來。尾巴上的毛也掉的差不多了。
她將她掉的那些毛收集起來,說是要做個毛氈,等天金死後,讓毛氈繼續陪她。
……然後她就成功的把自己的手指戳破了。
“不對。”
天金突然反應了過來,隨後向她詢問道,
“你說等我死後讓毛氈陪我?”
“對啊對啊。”
她說著,還搖了搖自己的禿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