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立刻給蘇泊丁打電話,“蘇泊丁,你找人去那個工人的宿舍找他的身份證和社保卡,拍照給我。我這要掛號”
“不要掛電話,你等我……”電話那頭是蘇泊丁找人的聲音,“你們知道那個受傷的叫什麼嗎?”
“這……我們隻知道他叫栓柱,他江,我們都姓江……”工友們七嘴八舌的。
“放開我!我知道他的名字。”還是那個工頭比較了解情況。“他大名叫江承安。”
“原來,栓柱的大名這麼好聽的啊,怎麼沒有聽他爸媽叫他哩?”
“他大名好像是他爸媽去找村裡小學老校長那裡求來的,可憐哦,這一個兩個的……”有個年長一點的工友感慨道。
“你帶我們去他的宿舍,我們要他的身份證和醫保卡給他辦住院手續。”蘇泊丁把那個工頭叫了過來。
還沒等工頭走過來,有一個瘦高個的年輕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我帶你們去吧,我倆住一間屋子。”
蘇泊丁點點頭,招呼著小錢過來,“你和我一起,打開你的手機攝像模式,翻那個江承安的東西的時候必須全程錄像。”
蘇泊丁看了看時間,也不知道派出所的人什麼時候過來,隻能先走到潘經理和工頭麵前,“你們倆在這裡等警察過來調查,都這個時候了,都安穩點。潘經理,麻煩你再給村裡的書記打個電話,事情已經出了,大家都通個氣。”
事已至此,潘經理也沒什麼好掙紮的了,現在跑也沒有意義了。不跑,也就是監管不到位的責任,跑了他就是嫌疑人。
蘇泊丁帶著小錢,跟著那個年輕人到了一個宿舍,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縱使蘇泊丁沒吃飯也沒刷牙,他都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地麵上全都是花生瓜子殼還有煙頭,看不清是什麼昆蟲的屍體散落在各處,都秋天了,那股汗臭味混合著黴味還是直接讓人生理性不適。
蘇泊丁立刻將頭轉到了外麵,他需要一點心理建設。
小錢不一樣,他就直接趴在圍欄處在吐了,估計是把早飯和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這小夥子人看著不高,怎麼這麼能吃。
本來還能忍住的蘇泊丁,在小錢嘔吐之後,也忍不住乾嘔了。
兩人也就吐了一分鐘,蘇泊丁就踹了踹小錢,“能行嗎?起來乾活了。”
小錢又吐了兩口唾沫,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錄像模式。
“這樣啊,這屋子是你在住,麻煩你幫我們在江承安的行李裡麵找一下他的身份證和醫保卡,我們要這些證件給他辦理住院手續。現在開始,小錢會拍下整個過程。”
小錢重點拍攝近景,蘇泊丁則站在門口用手機拍攝著全景。
在一個背包中,找到了江承安的錢包,裡麵有所有的證件,還有幾百塊錢。
“把錢包裡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把錢拿出來數一數,然後再放進去,這個錢包我們要帶走。”蘇泊丁在門口喊著。
小錢和那個年輕人一一照做。
蘇泊丁將證件拍照傳給了小唐,小唐立刻給江承安掛號,還預交了一千的治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