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焱覺得以前的自己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所以才會一直頭疼。
每天忙到淩晨三四點,隻睡三四個小時就起床去趕飛機,也可能根本沒有機會給自己睡到床上,還都是自己開車,偶爾有蘇泊丁和他替換著開車。
出差不帶助理,全都自己一個人親力親為。
那些老狐狸都誇他“年輕就是好啊!”
合著,這是罵他傻呢。
確實是傻,他給集團賺了這麼多錢,給家裡那個敗家子省什麼錢啊。
省錢給他吃喝嫖賭嗎?
被狗仔拍了,還要他這個親兒子去審公關稿。太丟人了。
自從出車禍以後,張焱就想開了,去他的成熟穩重,怎麼開心怎麼來。
所以,他把自己原本的一部分工作分給了蘇泊丁,又招了兩個小秘書,找了一個靠譜的司機,也答應讓家裡的阿姨來給他做飯。
想在醫院住的舒服一點,那就捐一些設備儀器好了。
房子那麼多,送兩套出去也沒什麼。
原本那些瑣碎的各種單據,張焱都是抽空在零碎時間審批的,全當是茶餘飯後的消遣,現在換成紙質的,這麼大一攤子,看著就覺得頭疼。
看著桌麵上少了的文件,張焱對還在幫蘇泊丁挑揀文件的小朱說,“小朱,你看一下我的行程,在這一周的白天,抽個時間出來,我要和高層管理開個會,主題是‘公司管理模式的調整’,告訴那些老頭子,除非天塌了或者是他不想乾了,不然都必須到場。具體時間你去協調。”
小朱整個人都停頓了,小朱覺得自己的心臟大概可能是停跳了幾秒鐘。
大腦一片空白,但小朱還是木訥地因為挑揀反射而回答“好的。”
當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她差點咬舌自儘。
她剛剛答應了什麼地獄級難度的工作?
平常想要抓高層簽個字都要看他們人在哪裡,然後去守株待兔,何況是把這麼多人弄到一起去開會。
小朱試圖拯救一下自己,“張總,是開線上會議嗎?”
“線下的,就在集團頂樓的會議室開會。”
張焱的回複,讓小朱覺得冬天一下子就來了,怪冷的。
小朱一臉生無可戀地出去了,蘇泊丁也抱著那一疊文件去了一旁的茶幾上,他可不敢拿著這私章出去,萬一後麵出點什麼幺蛾子,他可就說不清楚了。
還是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好,對誰都好。
蘇泊丁敬業地在茶幾上審核采購單,看著看著這抬頭紋就沒有再平整過。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
這行政部要買兩個接待室的杯子還要老板親自審核,還有這後勤部申請買兩把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