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照例幫著張焱完成了洗漱。
他隻是在浴室門口等著，手裡拿著一件浴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
這張椅子當初還是因為張焱無法獨立站立洗澡，林峰特意給他準備的，雖然是有點不太美觀的老年人用品，但確實很實用。
那時候，張焱就是坐在這張椅子上，林峰光著膀子在一旁幫他洗澡。像是洗一個特大號的蘿卜，白白嫩嫩的，還具有曲線。
明明是自己先洗了澡過來的，洗到最後，林峰自己渾身也都濕透了，然後隻能再洗一次，穿著張焱的睡衣回去。張焱的衣服的尺碼比林峰的小一號，林峰穿著有點緊，還怪害羞的。
浴室裡水聲不斷，張焱的身影在水霧中影影綽綽，看的並不真切，但也能看到大概的輪廓，能分辨張焱目前在進行什麼動作。
這浴室真的是暖氣開得太足了，有點熱。
溫熱的水汽洇濕了林峰的皮膚，每一寸皮膚上的毛孔都張開了，接受著空氣中帶有張焱氣息的水分子。
雖然隻有一個影子，但是林峰對於張焱的身體是十分熟悉的，甚至可以摸骨識人，畢竟赤膊相見了那麼多次，還上手了。
買這張椅子的時候，看重的就是它的結構設計，根據人體力學設計的。林峰也試著坐了一會兒進行感受，確實是很舒適的。
現在林峰覺得這個椅子哪哪都硌得慌，他有點坐不住了。
乾脆就站了起來，臂彎裡還搭著張焱等會兒要穿的浴袍，在浴室門口不斷踱步。
林峰在外麵能看到張焱，張焱在裡麵自然也能看到林峰。看他不斷地在那走來走去，忍不住好心提醒他一下，“林峰，這旁邊就是馬桶，你要是尿急可以用，我不介意的。我這水聲大，聽不清你那裡的動靜。”
張焱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在說話的時候還特意關了花灑。
林峰聽的很清楚，無地自容，很貼切。
他聽多了張焱的動靜，對病人的這點**也不太有所謂，都是照顧病人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現在被張焱這麼一友情提醒，他卻不好意思了，他向來都是圍觀彆人，還從未被人圍觀過。
更熱了。
林峰從咬緊的牙齒縫隙裡擠出兩個字，“不用。”
張焱在聽到林峰的回答後就繼續打開花灑洗澡了，他必須全神貫注，以免滑倒摔跤。
林峰不用他管，好手好腳的，真有什麼需求，他自然會去解決。堂堂林醫生又不是兩歲小娃娃，還能尿褲子？
張焱慢吞吞地洗完澡，就那麼大剌剌地拿著一塊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珠，至於身體，還沒來得及擦就打開了浴室門。實在是有點熱，打開門能多點氧氣。
林峰無語地看向正在擦頭發的張焱，將浴袍扔到了架子上，又隨手拿過一條大毛巾，給張焱擦著身體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