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著,我就看著你躲什麼!”
沈胥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挑眉,好似是在無聲的回答他,趕緊去吧,他等著。
在沈胥這兒沒有撈到好的謝文文氣衝衝的走在回金陵台的路上,結果在半道看見了之前說著在金陵台等著他們的劉小天。
遠遠地就看見他在同一女子說著什麼,待他走近了,那姑娘已經轉身離去,獨留劉小天在原地依依不舍,久久不能收回視線。
“劉小天,你乾嘛呢?”
謝文文的出現嚇了劉小天一跳,他幽怨的看著謝文文,告訴他下回不要這麼嚇唬人了。
謝文文卻興致勃勃的順著他原本看去的視線,打趣的問他:
“問你話呢,看誰?”
劉小天有些臉紅道:“有位姑娘迷路了,叫我指路呢。”
謝文文頓時來了興致,臉上都帶上了狡黠與不懷好意。
“你都是外地人,不認識這呢,你還跟彆人指路?莫非是見人家生的好看?”
劉小天被他懟得一時間不知當如何言語,也是在一瞬間,脖子都紅透了。他的確是個初來乍到的外地人,可遇到尋求幫助的人,自然也是熱心腸的襄助不是,怎麼在謝文文的口裡,自己就成了那個心思不純之人了。
“我也就是,幫幫忙的事。”
謝文文一副我都清楚的神色,誠心揶揄他。“嘖嘖,看上了?”
劉小天好似是在害怕被人聽去了,臉上警惕又慌張。“彆瞎說!”
他也就是順手幫個忙的事兒,怎麼謝文文嘴裡吐不出象牙?
謝文文卻不覺得有什麼,反之與他灌輸那所謂的道理。
“這有什麼,聽聞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些情愛之事都是直言不諱的,藏來藏去的,彆人怎麼可能知道你是什麼心意。”
“不如等會去打聽打聽她是哪裡人,咱們給你討媳婦去。”
見他越說越離譜,劉小天伸手就要去捂嘴,臉上更是赤紅,不知曉的還以為他吃了酒在這耍酒瘋呢。
“謝文文,你再信口雌黃我就、我就!”
他似乎是在想能用什麼殺傷力大的用詞威懾住謝文文,可最後也不過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我就不跟你一道了!”這或許就是劉小天覺得最嚴重的話了。
說完,就彆過臉去,不肯再看謝文文一眼,成為他討趣的對象。
“不去就不去嘛還威脅我……”謝文文委屈了,他也就是見劉小天望著人姑娘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才會想著助人為樂的,居然還不識好人心,真是傷透了他的一片用苦良心。
等到大會開始之時,謝文文才見到戒忘,是跟著聽覺寺眾人一起出現的。
一群穿著灰撲撲的光頭僧人,獨戒忘一個帶發修行之人,也挺鶴立雞群的,但這麼一看,還真就隻有戒忘能入得眼去,其他的都不怎麼好看,可能是光頭讓人沒有美感的緣故。
為首的兩個穿著袈裟的僧人,年紀不相上下,就是不清楚功力如何,但謝文文一眼就認出了誰是了然。
其實,這並非是謝文文第一次見了然方丈。
第一見,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也或許,方丈早已經把他忘記了,可謝文文記得他,那個時候,了然的到來,老皇帝都親自出門迎接了。
沈胥發現謝文文蠢蠢欲動的時候就想過把人按住,可他還是遲了一步,等他伸出手的時候,人謝文文已經跳出去一大步了。
“嗨。方丈師傅!”
謝文文蹦到了了然麵前,笑得眉眼彎彎。
跟在身後來的沈胥又是一頓說教:
“人家是了然方丈,你要麼稱呼了然師傅,要麼就是了然方丈,方丈師傅是怎麼個叫法?”
“我樂意!”
謝文文瞪了他一眼,扭回頭時依舊笑容明媚。了然注視著謝文文,麵上一片溫和之色,絲毫不為他的無禮而不喜。
“這位施主想必就是小徒口中的友人吧?”
了然方丈餘光看過戒忘一眼,看來,戒忘已經解釋了他這一路的經曆,也自然的同他提過了關於這群朋友的事情。
作為戒忘的頭一號朋友,謝文文理所應當的代替幾人出麵回複。
“是啊,跟戒忘結拜過了呢,當初他出事還是我們救的,也算是救命恩人了,是吧?”
了然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施主仁慈,既救人於危難,日後也定然會有善緣。”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由此得來,反正在他們佛家來說,就是這麼一句話。謝文文不信佛,也不信人,所以這些話也就聽過就算了。
“但願吧,畢竟我佛慈悲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應該的。”
“小施主明白則是。”
生怕了然又要阿彌陀佛,謝文文率先撤了。
這些和尚跟那些夫子一般,說的話文縐縐的,不中他聽。
敘話畢,謝文文靠著聽覺寺的棚子站著,陰涼感讓他天熱時的燥火也消了不少,也打起了十足的精神等待比武的開始。
頭一次親眼目睹武林大會,謝文文心中是無比激動的,但是臉上都隱忍的差不多了。
隻聽得一聲銅鑼響,有人於高台上發話,想來是用了內力,不然不至於能讓全場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長串的,約莫是在講比武的規矩。
點到為止,不許傷人性命,是比武的中心。
這個時候,所有門派的人都已經坐落,烏泱泱的一大片,也涇渭分明,所謂高朋滿座便是如此景象。
而正中央的便是東道主金陵門。距離尚有些遠謝文文看不清金陵門的那位門主,但金晃晃的一片,比太陽還要晃人眼睛。
明黃色的服製,這要是換在遊京亦或者其他地方,就是藐視皇權了,少不得還會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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