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點了名,謝文文已經悄無聲息的往後挪了一步凳子,再挪,就發現挪不動了,被白行雲一腳踩住了。
謝文文心道:完了,等會要迎接白行雲的刑訊逼供了,好你個沈胥,我幫了你居然還這麼出賣我?我就不活了嗎?
“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仇人是誰,那就很好辦了。”
嗯,事關祝家跟榮興館的血海深仇,必然要個水落石出的!
“要去百道門大開殺戒嗎?人家喜宴,我們這樣不好吧?”雖然是納側室,可到底是盛大的喜宴,還邀請了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前去祝賀,說明人家百道門看重此樁喜事,辦的隆重,怕是也不好他們去砸場子。
“先去摸底,百道門沒那麼好對付的。”
是啊,百道門如何能好對付呢?若是好對付又豈會容忍他們做下這些傷天害理之事?
“日子快要到了。”過了這麼些天,距離喜宴已經沒多少天了,過兩日他們就得啟程出發去蠡縣了。
“家仇總得報的。”
“此事,影響太大,若是你們……”戒忘看著他們麵色凝重,雖然他們都儘心儘力的在幫他們,可到底與他們無關,要是因為此事連累了他們……
“打住!”
謝文文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及時的打住了他的話,並拍著胸脯保證。“我們是朋友,這關乎你跟沈胥的仇怨,我們要一起幫忙的,總得讓朋友這兩個字不白說了。”
謝文文可是第一次摻和這種事情,他比誰都激動,雖然可能有危險,但是身邊還有幾個高手在,他是不怕的。
既然有恃無恐,那便所向披靡吧!
“謝謝。”戒忘感激不儘。他並不會說什麼感激的話,可如今他卻差點熱淚盈眶,這都是一群本與他毫無關係的人,卻因為遇上了就一起相互扶持走到至今,他戒忘雖然早年脫離了紅塵,但並沒有失去人的本性與情感。
等一頓半個時辰的早飯不慌不忙的吃完了,謝文文就被白行雲不由分說的挾持走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條長臂夾住了謝文文的腦袋,不顧小茶的阻攔強硬的將他挾持到了一個荒無人煙之地—祝家荒廢並未開發的後院。
謝文文用餘光掃視四周,微微瑟縮著,按耐不住心底的恐慌,這要是白行雲殺人滅口怕是都無人知曉。
這麼深的草,難道他要成為供給它們的肥料了嗎?
“老白,咱們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哦。”謝文文心虛,他就知道,被沈胥出賣了後白行雲肯定會找他麻煩的,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給他喘息的機會都沒得。
“說吧,沈胥那怎麼回事?”
白行雲抱臂麵對著他,雖然不是刑訊逼供,不是三堂會審,但是謝文文依舊心慌意亂。白行雲一個人就已經抵得過任何了,更何況,如今對謝文文來說麵對的何嘗不是三堂會審,一個凶神惡煞的白行雲,一個頭頂的天老爺,一個腳下的後土大帝。
謝文文強顏歡笑,但是一張巧舌如簧的嘴給了他麵對黑臉白行雲的勇氣。“我是一個樂於助人、善解人意的好兒郎,你肯定是知道的。”
白行雲不說話,但麵色冷硬,似乎下一刻就會下冰雹的那種,唬得謝文文不敢再花言巧語了,回歸正軌。
“咳,就是,我發現啊,沈胥不對勁,你肯定也發現了吧,他對百道門的態度,你看沒看出來,就是,一種,藕斷絲連的那種情感,不知道這個形容詞對不對,反正就是這樣。”謝文文說的眉飛色舞,絲毫不覺得他的廢話在白行雲看來是秋後的螞蚱。
接著,白行雲像冰雹一樣的話砸下來了。
“好好說話。”
謝文文默了,他有好好說話啊,隻是用了一個詞語而已,怎麼就叫沒好好說話了?
反正現在的白行雲他惹不起,他隻得順著他的心意,不得造次。
“哦。”
“就是……我看出來沈胥跟百道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就這幾天對他溫柔攻陷,洗腳倒水的,讓他對我放下心防,從而我就探他的口風,打聽出來了他跟百道門之間的糾葛,跟榮興館的往事。”
“正好呢,他因為不得所愛,便默默祝福,對百道門所作的事情裝傻充愣,我便敲醒了他。”
難為謝文文還能一本正經,隻是在白行雲看來,謝文文所言不可輕信。
“怎麼敲的?”
“給他倒洗腳水,溫柔攻擊。”
白行雲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了。
這幾日謝文文的反常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確是洗腳水倒的歡實,本來也是有所圖謀,如今他卻說的有跡可循。
嗯……但是白行雲還是嚇唬他,詐他的不老實。
“你在胡編亂造的我就把你就地處決。”
這下謝文文可是冤枉了,他都已經事無巨細、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怎麼還這樣?
“我說的都是實話!”他隻差指天發誓的保證了。
他本來就沒有其他目的,也沒有做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反正都是為了大家好……怎麼會是沒講實話呢。
白行雲就是不知全貌,才會妄下定論。
白行雲冷哼,“實話?那你怎麼那麼多浮誇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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