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熟了?”
劉小天吃著在祝宅炒的黃豆,一邊往嘴裡丟,一邊發出感歎。
“沒看出來嗎,兩人誌同道合的肯定能聊得熟。”
“謝文文彆的本事沒有,就說話的本事一等一的好。”
沈胥嘖了幾聲後,掉頭看向白行雲,心裡忍不住的疑問為他發出了聲。
“不過……老白啊,你是不是對謝文文太……太護著了?怎麼感覺你把他當兒子照顧了?”
聽聽,瞧他跟周橦光說的,那知道的知曉謝文文是白行雲在外交的朋友,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白行雲在外撿了個兒子呢。
劉小天一聽沈胥提起這話題,覺著自己能找到共同話題,於是插了一嘴。
“我之前也就覺著了,老白偏心謝文文,可一直沒想這個理兒,現在聽你說,倒是蠻合理的。”
謝文文要花就給編花,要麻雀就有麻雀還有螞蚱呢,結果給他就一根不知名的蟲子!簡直是豈有此理,明目張膽的偏袒啊,虧他一介大男人為了他們的一日三餐、身體健康,不僅卸下君子遠庖廚的包袱,洗手作羹湯,這合理嗎?
白行雲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反而是樂意之至。
他白了對他有意見的兩人一眼。
“你去他麵前說,我看他揍不揍你。”
謝文文雖然沒什麼武力,可要是發怒了,也是咬人的兔子。
“那你對他那麼好乾嘛?”沈胥覺著吧,對彼此好倒是應該的,如果說不好才是奇了怪了,可問題就在於……這好……是不是有點太過線了?
謝文文雖然看著不著調吧,一個小孩子心性,可誰要是對他好他都記在心裡了,彆人啊,看著他那般天真的樣子,就是真做錯了事也無法去苛責他,可就是這樣,謝文文這人就越加的皮實,就是順著稈子往上爬的主兒,白行雲對他好過頭了,那人就是尾巴翹上天了,以後準能叫人傷腦筋。
要說為什麼,白行雲也沒什麼答案。
他不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也算不得對他太好。
“也不是特彆的好,就……順其自然了。”
沈胥一噎,他就知道問白行雲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得了,白費工夫,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行吧……白·順其自然。”
白行雲:……
而與周橦光說完話的謝文文聽到了一點餘音,插嘴問了一句:
“什麼順其自然?”
沈胥正兒八經的敷衍他,“沒什麼,就說有些事情,是順其自然的。”
謝文文很認真的點頭表示肯定。
“噢,我也這麼覺得,你看,我跟周公子就順其自然的認識,然後交好了。”
幾人默契的笑而不語。
晚上的一頓是周橦光請的眾人去酒樓吃席,周橦光不是個小氣之人,對他們這些白行雲的朋友也拿自己朋友對待了,七個人圍著坐了滿滿一桌,桌上的美食佳肴也是滿滿當當的一桌子,叫人食指大動。
當小二把酒呈上來後,謝文文打開酒壇塞子就聞到了飄散而出的酒香,令人心曠神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然後猜測道:
“我猜……這是君子白吧。”
顯然的,謝文文猜錯了,周橦光給他倒了一杯酒,讓他喝一口再猜猜。
“謝公子再猜猜?”
謝文文沒想到自己一出馬還猜錯了,他可從來不失誤的,於是又琢磨起這酒名。他端起來沒喝,先放在鼻間細細聞了一下,才又篤定的說出一個名字。
“難不成是龍王宴?”
謝文文不怎麼喝酒,可喝過的就沒有他說不出名字的,他也很會品酒,在宮裡的時候,新帝登基後,沒什麼好東西不給他送的。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他才過了幾年人上人的生活,龍王宴這種稀有的貢酒,他可沒少喝過。謝文文能說出君子白、龍王宴這兩款酒名,倒叫周橦光意外。
不過,這些都不是,龍王宴,君子白,都是好酒,市麵上難見,他也少見,此次的薄席是上不起此等好酒的,隻能以次等酒待之。
自己擺的酒席,上什麼酒周橦光可比誰都清楚。他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就準備說出此酒的名字。
“都不是,是……”
然而,酒水還繞在唇齒間,留在喉口裡,他卻頓住了話。
這不是他要上的酒。
他準備的酒分明不是這個味道。
周橦光眸光微閃,這酒味倒真像是……謝文文說的,龍王宴。
龍王宴啊,顧名思義,一款極為罕見的上等酒水,世上釀造的不多,其工藝不同於普通酒水,所需輔料也極為貴重,是以,多為貢品。
周橦光目光微不可察的在謝文文身上停留了一瞬,可也隻是一瞬,短到誰都沒發覺這一眼究竟有什麼意味。
“是什麼?”謝文文還在好奇追問這究竟是什麼好酒呢,他可是很少失誤的,可今日卻一連兩次都說錯了名字,看來,還是他見識鄙薄了。
哪知周橦光卻是搖頭笑著說:“聽著你們要來的消息,昨晚高興的一夜未眠,這時候卻是突然忘記了這酒的名字,真是抱歉。”
他略含歉疚的看著桌上的眾人,其餘幾人都不甚在意。
“無妨,有的喝就成,不過啊……嘖。”謝文文嘗了一口,還是覺得此酒是他喝過的龍王宴。
“此酒酒味很熟悉,跟龍王宴極為相似,就是不知是何名酒,居然如此相似,約莫著也很罕見吧。”
周橦光心裡正疑惑著為何他事先準備的酒會變成龍王宴,為何他的酒樓會出現這款根本上不起的龍王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許是這般吧。”
幾人簡單的吃了一會,觥籌交錯,賓主儘歡。
周橦光放下筷子,問起來了正在跟碟子裡的豌豆較勁的謝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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