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聞語的目的不純,他早就告誡過他,他居然還不以為然,如今東西折了,她又有那般嫌疑,他居然還妄想給她洗脫?
於巷桒聽不進去於震河對他妻子的汙蔑,不容置疑的為妻子洗脫罪名。
“可是她一直都跟在我身邊,也有小荷作證,根本沒有作案的時機。”
但凡門裡出了什麼事情,頭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就是慎聞語,隻因為她的出身麼?就不能被人信服?這是什麼道理的原罪?
這樣的揣測對於巷桒來說,已經屢見不鮮,可他卻回回都不能忍的。
於震河恨極了這個為情所困的兒子,自從娶了慎聞語,便越發的同他不對付,被那個女人迷的五迷三道的。若非是他膝下無他可以挑選的繼承人,又何必在他身上傾注心血,浪費口舌!
“她是沒有,可你彆忘了,她榮興館不是隻有她一個活人!”
父子倆再次的劍拔弩張,於震河一發怒起來聲音都拔高了許多,似乎是要用大聲鎮壓住人,可於巷桒卻極為冷靜,縱然麵色不好看,但卻不會高聲與他父親對峙。
“父親,榮興館早就垮了,就算有人,這麼多年都不出現,何至於等到現在?”於巷桒覺得於震河是執迷不悟。
榮興館沒落是他一手促成的,當年且都偽善的放過了其他人,如何又何必覺得這些人會是貽害?
要是真有人是為了榮興館出頭而盜取了密件,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百道門有今日,就是踩著榮興館和其他名門世家的屍骨上位的。
這座宏大的宅子底下,累累白骨……
見於巷桒如此執迷不悟,於震河怒不可遏。
“你就是一葉障目!”
這個逆子,自從娶了那慎聞語後就一直想儘辦法的維護她,簡直是被迷了心智!豈能做他百道門的接班人!
自己一次次的讓父親失望,於巷桒也是無可奈何,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他能做的也就是極力的維護住百道門的聲譽,及時止損。
“一葉障目也好,執迷不悟也罷,如今我也已經將來往所有賓客扣留,餘下的,父親且看著辦吧。”
人太多都留住了,能不能找回東西,就看天意了。
於震河生怕那些秘密被泄露出去,毀了百道門的基業,勒令於巷桒嚴查,如今已經管不上會不會得罪人了,他隻要結果。
“今日來百道門所有賓客,全部都查!一個個的查!”
查自然能查……既然這是於震河想要的,他也是沒有說拒絕的權力。
“那……許家莊的人也查嗎?還有拿著金貼的貴客?”
金貼,是百道門對於特殊的貴客給予的重視,拿著金貼的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於震河沉著臉陷入沉思。
丟失了重要之物,實則也不該懷疑到他們頭上,不過,如今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們,我會前去說,你著手安排徹查餘下之人。”
父子兩人不歡而散,自從他娶妻以來,已經是屢見不鮮。
慎聞語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跟著來了主院,卻是並不進去,而是在院外等著。於震河不喜她,她心如明鏡。
她聽得見裡邊傳出來的聲音有些大,多為於震河的高聲厲斥,於巷桒雖然不與於震河苟同,卻也不會目無尊長,與他針鋒相對。
她在主院外靜靜的等著於巷桒,於巷桒被喚走的時候她就在他身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家主怕是會怒發衝冠,而不出意外的話,頭一個懷疑的對象肯定是自己,在於震河的眼裡,自己就是彆有用心,根本沒有把百道門當成自己賴以生存的家。
對此,慎聞語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看到於巷桒麵色冷硬的出來,慎聞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又成為了於震河猜忌的對象。
“家主在懷疑我對嗎?”
不是詢問,而是再要一個是否的答案。
於巷桒的心似乎被什麼揪住了,他看著他曾經承諾過要護一輩子的人,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每一次都沒有把她保護好。
父親與慎聞語,這兩人都是他生命裡不可或缺之人,如今他麵對的就是世上最艱難的抉擇,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兼得。
他是不是太貪心了?可是他要的也不過就這兩個人罷了。
麵對妻子想要的答案,他還是否認了。“沒有,他隻是著急,丟了點東西,很重要。”
慎聞語注意到了於巷桒眼裡的無奈與勉強,以及那一閃而過的心疼。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唯父命是從的男人一次次的跟他父親不歡而散。
且每一次都是為了自己。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哪裡不會動容,可也就是動容,讓她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來時的目的了,她隻知道,她要好好愛這個男人。
“謝謝你。”
千言萬語,如今也隻能是這樣的一句感謝。
她不知道,自己能怎麼做才能叫於巷桒看懂自己的真心。
她很愛他……卻也隻能對不起他……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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