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這樣做也是為了更多的人的安危,他們除了歎息也不能製止,更不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我們多多注意他們的動靜,如果當真如小茶所說,他們劫擄女子是為了人口買賣,那定然會在最近有動作的。”
人在他們手裡,自然就會想著出手,找到下一個接手的人,所以,這段時間隻要盯緊了他們,看住他們的去處,就不會讓小茶一個人置於險地。
戒忘摸著小黃的腦袋,這幾日也跟它熟悉了,倒不如一開始的那般抵觸。這小東西靈性的很,也很乖,如掌櫃的所言,根本不會咬人,頂多的就是咬著你的手指磨磨牙,或者是傲嬌的昂首挺胸,衝著你呲牙,全無惡意。
挺有意思的,他似乎能理解許家養這些東西了,隻要養的好,倒也的確是個不錯的愛寵,瞧著多乖啊,還會磨蹭你的指關節,像是貓兒似的撒嬌。
“小黃見過小茶了,應該能順著小茶的味道跟下去。”
小黃天性嗅覺靈敏,能根據一點兒的雄黃的味道追到這裡來,就足以說明它的本事,這也是它們蛇類的得天獨厚的能力。
眾人目光皆都落到了小黃身上,可是它此刻看著似乎耷眉拉臉的,沒什麼精神。
“可是它好像不好了。”
沈胥不禁用手指去戳它,要是放在以前,被人如此對待,高傲的它定然會張牙舞爪麵露凶狠扞衛自己的威嚴,可此時,它全然不理睬,盤踞在許曦靈的手掌心,用尾巴搭在頭上,微張著眼,萎靡不振的樣子。
眾人皆是擔憂起來,畢竟方才進去的時候都是好好的,還跑的比誰都快,怎麼就這麼一小會兒就變了副樣子,病了?還是受傷了?
“餓了吧?”許曦靈說。
她其實也不大能清楚小黃這是怎麼了,如此沒精神要麼是餓了要麼就是不舒服了。
她以前養的那些小東西,要是餓了都是會吱哇亂叫的,遇到個慣會纏人的,餓了就會纏著你不放,你走哪跟哪去,可小黃什麼反應都沒有,在眾人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就焉了,可惜它也說不了話,所以許曦靈才不能確定小黃究竟是不是餓了。
一聽許曦靈說小黃有可能是餓了,眾人就想著去給它找些吃的來,這幾日他們吃的有自帶的乾糧,全然忘記了小黃會不會餓,畢竟,在他們覺得,小黃肯定不會餓著自己,蛇很會捕食的。
戒忘從車裡的包袱袋裡摸出了他們吃的乾糧,預備著喂蛇。
他拿著饢湊到了小黃麵前,小黃似乎躲的更嚴實了。
沈胥大為震驚的看著居然想拿饢喂蛇的戒忘,滿眼的不可思議。
“不是,你給它吃饢?”
沈胥覺得,戒忘喂小黃吃饢的行為,就好比有人給他屎吃。
當然這句心裡腹誹沈胥可沒那個膽子當著戒忘的麵說出來。
聞言,戒忘抬眼看著沈胥,平靜的眼神似乎在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沈胥乾笑一聲,不置一詞,等著瞧小黃的反應。
小檗興衝衝的眨巴著眼看著,可小黃依舊沒有食欲的樣子,連頭都沒有抬。
“它好像不吃這乾巴巴的東西。”說完,她到處瞟,似乎在找尋其他可以當作食物的東西,終於,在他們的車上看到了一隻毛毛蟲在車轅上爬行,蠕動著它肥滾滾的身體,從頭到腳全身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細毛,像是鬆針似的尖銳。
就一眼,小檗似乎就好比是被千萬根針紮了一般,渾身都不舒坦了,但是她還是故作逞強的頤指氣使的衝著沈胥道:“那裡有隻蟲子,你去逮來喂它試試。”
沈胥的目光也落到了小檗所指的方向,自然也看見了那隻有他小指長的黑色毛毛蟲,隻一眼,他就覺得渾身的汗毛倒豎,它身上的毛似乎都已經因為一個眼神就都紮進了他的毛孔裡般的滲人。
實在駭人。
他不由得後退一步,滿臉都寫著嫌惡。
“憑什麼是我去給它弄毛毛蟲?”
還有戒忘呢,兩個大男人憑什麼他就得去抓他討厭的毛毛蟲?
戒忘抱著胳膊掀著眼皮子,不鹹不淡的說:“那你讓這兩姑娘去?你好意思嗎?”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沈胥就有的是嘴掰扯了。“為什麼就不好意思!許姑娘自己說的,她家養著大蟲!”這裡的大蟲就是指的東北虎。幾人心知肚明,許曦靈訕訕的不知如何反應,她家的確行事非同尋常,可也不代表她會抓蟲子啊。
她在家時是掌上明珠,養寵物是他們家裡人都有的愛好,可喂飽寵物這事兒跟她可沒關係,她又不負責喂食,更不可能接觸這種惡心的小蟲子了。
她可是個大家閨秀啊,除了琴棋書畫,抓蟲子這活計她肯定不行。
她臉上也寫滿了退避三舍。
眾人都不想抓毛毛蟲,但是誰都死要麵子的不說出來。
當然,戒忘也不例外。
為了躲過這一劫,他隻得把希望寄托在沈胥身上,畢竟,沈胥有時候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也很好忽悠,雖然他跟謝文文行事作風不相上下,但人家謝文文是藏了幾分拙,可他是真真實實的性情人。
所謂不達目的不擇手段,戒忘拿言語去刺激他。
“難不成你還怕這小小的一隻蟲子?”他刻意加重了‘小小的’三個字的語氣,當著其她兩姑娘的麵,要是沈胥不想落麵子就隻得違心的去做。
死要麵子活受罪這個成語將要在這一刻升華。
沈胥麵紅的瞪著戒忘,他的激將法很奏效,至少沈胥是認真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