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聽到弘治皇帝叫到他,有點發懵,有點不自信了,這時候是該裝死呢,還是裝死呢,還是撞死呢。
朱厚照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兒臣......兒臣......店鋪就叫白玉塵啊。”朱厚照尷尬的擠出一絲笑臉。
這是......純死鴨子嘴硬!
弘治皇帝看著這個兒子,真的覺得太子的教育問題刻不容緩了,逢課必逃,沒大沒小去敲詐自己舅舅......
不對!就算不是你舅舅也不能敲詐啊!
現在連問他個問題都畏畏縮縮的不敢說。弘治皇帝對自己對太子的教育有點失望。
“太子,現在是朕在認真的問你,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弘治皇帝打算好好敲打敲打這小子。
朱厚照咬了咬牙:“父皇,這叫鎮國·白玉塵。”
“鎮國?”弘治皇帝愣住了,啥情況,啥身份啥地位啊,敢叫鎮國。
“你給朕從事招來,這鎮國是怎麼回事!”弘治皇帝咆哮。
沒大沒小了,一家破店敢叫上鎮國了!
朱厚照嚇了一激靈,縮了縮脖子“兒臣......兒臣自己刻了個鎮國公印,給厚煒刻了個鎮國侯印......”
朱厚煒:???,內心咆哮“我謝謝你哈,上次去你那才隻有個鎮國公印,這才多長時間,鎮國侯就出來了,還專門為我刻的,哥,你是我親哥!求放過!”
弘治皇帝沉默了,整個暖閣陷入了沉寂,沒人敢在這時候說話,私刻公侯印,是大忌啊。
鎮國這封號大嗎?
大!大的沒邊了,鎮國兩個字可不是能隨便用的!現在一口氣冒出來兩個!
可你們倆一個是太子一個是親王,你們是誌氣大還是沒誌氣!
“諸位卿家也累了,先下去吧。”沉默了半天,弘治皇帝突然淡漠的開口。
“臣等告退。”劉建、李東陽、謝遷三人告退,他們知道,太子又沒好果子吃了。
張鶴齡糾結著,不是解決我被外甥敲詐的問題嗎,我的問題還沒解決呢!我的小錢錢啊!
張延齡一臉虎相就想開口:“陛......”
被弘治皇帝一個眼神盯住,嚇得張鶴齡連忙捂住張延齡的嘴:“告退,臣兄弟二人也告退,告退......”拉著張延齡就往殿外走。
張延齡:“唔...唔...唔。”
朱厚煒看著空了的暖閣,嚇個半死,內心不禁忐忑起來“我這走不走啊,走?可父皇沒讓我走啊,不走?可這跟我真的沒有關係啊,我這不是冤大頭嗎!”
“蔚王,你也下去吧。”看著朱厚煒,弘治皇帝語氣好了那麼一丟丟,冤有頭債有主,弘治皇帝清楚,這胡鬨應該和朱厚煒關係不大。
“兒臣告退。”朱厚煒忙行禮告辭,路過可憐巴巴的朱厚照身邊,給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讓你好好用皇家兩個字嘛,現在真救不了你了。
看著朱厚照滿臉求助,俺們是親兄弟啊的表情,朱厚煒於心不忍,假裝看不見朱厚照快步走出暖閣,嘴裡默念。
“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