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山?”
弘治皇帝看著底下眼巴巴看著他的女兒,和不斷做動作示意祈求的兩兄弟,不禁覺得好笑。
自家的三孩子好像都有點跑偏啊。
“陛下,既然煒兒有此孝心,便當是出遊,可好?”張皇後看著自己孩子祈求的目光,心一軟,出言幫襯道。
“是啊皇帝,哀家在這宮裡住了數十年了,也想走走透透氣啊。”太皇太後也開口說道。
“既如此......”
“三日後,擺駕西山蔚王府。”弘治皇帝點頭答應,去看看也好,小兒子住那邊,大兒子也喜歡往那裡跑,自己親眼看看也放心一些。
此外,弘治皇帝還賞了寶貝女兒一堆錦繡做新衣,還有許多昂貴的首飾,嗯,都是今年從李廣家裡抄出來的......
該講的也講了,賞也賞了,在太監宮女的操辦下,皇宮裡一頓簡單溫馨的家宴便開始了。
西山,蔚王府。
雖然朱厚煒不在,但他還是吩咐人打扮的熱熱鬨鬨的,還吩咐了讓他們自己準備宴席,習俗不能破嘛。
當然,他們自然是在自己的小院辦的,雖然朱厚煒對手下極好,但這個時代,尊卑就是尊卑,給你臉是給你麵子,你不要體麵自會有人給你體麵。
牛家小院,是朱厚煒給牛老六的一間宅院,坐落於蔚王府外一角,畢竟雖然是親衛,也要有個自己的家不是,而因為牛老六和牛飽飽都是朱厚煒的親衛,待遇更是不低,早已不是當初流浪的災民難民了。
又逢除夕,所以提親的自然不在不少數。
畢竟牛老六本就人高馬大一個人,在明朝這種靠勞力吃飯的時代,一個人可以乾一家的活的可是平民百姓擇婿的最佳標準,要不是因為受了災,逃難出來是無根之萍,又帶著老母親,牛老六的年紀早就成家了,哪能等到現在啊。
便是牛飽飽,看上他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娘,俺還不想成親。”牛老六嗡聲道。
“為啥啊?六娃子,老牛家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嘞。”牛大媽急壞了,好不容易安定了,兒子不想結婚,那她還怎麼抱孫子,她死了怎麼麵對老牛家列祖列宗?
“是因為少爺講嘞,說是要滿多少周歲結婚,生娃才不會早夭,好養活嘞。”牛飽飽開口道。
“啊,是這樣嗎,少爺說的一定是有道理的,那你一定要聽少爺的話,俺們家受了少爺大恩,你這命是少爺的,記住了嗎?”聽到是朱厚煒說的,牛大媽糾結了一下,就不強求牛老六馬上成親了。
“但是要到多少歲才能成親生娃嘞?”
“俺忘了。”
......
“命一,那個豬腳是俺的!”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一句看看他答應嗎?”
旁邊的小院,命衛幾個也在小聚,但沒喝酒,這是朱厚煒的命令,不能隨意飲酒,經過半年的訓練,他們也習慣了令行禁止,就是私底下大家打打鬨鬨還是家常便飯,畢竟男兒誓死是少年,何況是一群大小夥子......
遙遠的大明西北邊疆,一名老將帶著一名小將難得的下起了棋。
將士們雖依舊在寒夜堅守,但經過朱厚照那麼一鬨,拖欠、克扣軍餉的某些老鼠也被暴露了出來被處理掉了,戰士們在新年也是吃了頓好飯......
大明南方的一座著名道觀,一個女孩穿著精致的道服給身前仙風道骨的老人倒茶。
“師公,所謂的天象變化真的預示著大明規矩的變化嗎。”女孩問道
“星象的變化代表著天時,但國運不僅是天時,有些時候更多的......是人為。”老道長喝兩口熱茶,輕聲說道。
“歲歲聽了師公的話,帶著一位師侄去京城走了一圈,見到了師公說的人了。”女孩說道。
“但歲歲還是不懂,為何師公認為,他是改變大明軌跡的人呢?”
“不是師公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