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稟英國公,華陰縣城的城門打開了!”
華陰外,原本因晚上才到的英國公張懋,因為擔心朱厚照安危快馬加鞭,提前了數日趕到了華陰縣城外靜靜等候著朱厚照的行動,卻沒有透露給朱厚照他早就趕到的消息。
沒辦法,他怕打亂了太子殿下的計劃讓殿下受到傷害,更怕到時候殿下上位了給咱老張穿小鞋。
所以,他隻是靜靜守在外,要是一切無事便依舊照著和殿下原定的時間出動拿下華陰,要是有變動,那他就出手替殿下兜底。
而現在,變動顯然是出現了。
“集結人馬,聽本國公號令!”
英國公披甲上馬,霸道一喝。
滿餉的明軍,士氣迸發,跟隨英國公的腳步,聲勢滔天如黑雲壓城一般朝城門而去。
華陰城門內,趙熊等人麵容凝重,看著被打開了的城門倍感壓力。
他們有一半人馬留在那看守被那批“道心崩壞”了的教眾,現在的人雖然對付儒生壇主及他身邊的親信也是綽綽有餘,但短時間要將乾掉並再關上城門絕對是不可能的。
城外那浩蕩的人馬,可不可能給他們這些時間。
“魏善!你他娘的瘋了!你要害死所有弟兄嗎!”
趙熊氣的都快變黑熊了,連壇主都不稱直接叫上大名開罵。
“哈哈,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剛剛不是很狂嗎,怎麼現在害怕了呀,跟我鬥狠,你們還差了點!”
魏善麵容猙獰,那讀書人的虛偽麵貌此時也已被他完全拋去,投向朱厚照等人的隻有毫不掩飾的恨意。
你不讓我好過,那你們就都彆想好過!
“把城門打開讓朝廷的軍隊進來,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
朱厚照眺望那逐漸逼近若黑雲壓城般的大軍,有些詫異英國公抵達華陰的速度,同時又有些好奇魏善心中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雖然魏善這麼做給他省了不少的力氣,但他實在想不到這麼做對魏善有什麼好處,難道真的就是為了同歸於儘?
不應該啊,那種有骨氣的讀書人或許可能,但這家夥是隊友在前麵瘋狂輸出他都能在身後直接跑路的主,沒道理會這麼剛敢做同歸於儘的事情啊。
“哼,同歸於儘?你們這些粗鄙的連思考都不會的武夫,也配讓本壇主和你們同歸於儘?”
魏善聽罷,突然平靜了下來,再次露出那虛偽的樣子。
“仔細看著吧,看本壇主是怎麼活下去的,你們又是怎麼死的吧。”魏善笑著說完,突然露出一副讀書人的姿態開始朝著帶軍而來的英國公大喊道。
“國公!國公爺!學生在這,白蓮作亂華陰淪陷落入賊子之手,學生苟且忍儘了屈辱混入白蓮,方才保住了本縣之文件書籍冊子,如今終於是等到王師到來了啊!”
之間魏善突然讓身側親信將所帶的一個個箱子抬出,打開一看,那一個個箱子中,所放的並不是朱厚照以為的金銀珠寶,而是關於華陰縣的各種資料文件!
此時的魏善放聲大哭,仿佛真的是那臥底敵營,受儘了委屈細作,終於撥得雲開方見日,雨過天晴現彩虹一般,等來了自己的信仰、希望。
真的,要不是朱厚照將這幾個月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朱厚照自己就是一個天字號影帝,還真有可能上了這烏龜王八蛋的當了......
果然,儒生就是天生的影帝苗子啊,不論是宮裡那些朝堂諸公,還是外麵這白蓮壇主,一個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魏善,當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朱厚照這邊,下麵的教眾們,臉色難看至極,那恨不得直接吧這狗東西塞馬桶裡淹死。
娘的你還委屈上了你還屈辱上了,老子們這幾個月在刀口上舔血的時候你在哪,老子們大晚上追走私商差點被凍成冰棍的時候你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