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讓,王守仁的親妹妹,也是從小被王守仁拴在褲腰帶上長大的孩子。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於常年在王聖人身邊的緣故,或多或少沾上了點王聖人身上那種求知欲和敢於對所謂權威說不的勇氣。
而由於自己哥哥王守仁考上了狀元入了鎮國書院並給她講解了許多她曾經從未了解過的新知識後,王守讓對鎮國書院的興趣越來越濃鬱,對它神秘麵紗後的真容更加好奇。
所以當聽說這次科舉後鎮國書院要招新後,小姑娘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在鎮國書院的父親王華,希望父親也能讓自己去鎮國書院求學。
結果不出意外,直接就被老爹王華給拒絕了。
作為傳統派的王華,當初王守仁提出自己理論的時候就差點氣的心肌梗塞,被調到鎮國書院更過的原因也隻是他是新學宗師王守仁的父親,還是一門父子雙狀元,所以他成了在鎮國書院工作的少詹事。僅此而已。
所以,王守讓隻能求到了自己哥哥頭上。
“也不知道哥哥幫我問了沒有。”
王家後院,坐在一個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蕩著的王守讓走神喃喃著。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女生求學是非主流的,女孩子能學習琴棋書畫、女四書都已經是彌足可貴的了。
這個世道,對女子確實不是那麼公道的。
但王守讓並沒有因此就對世界對自己帶上負麵情緒。
她很樂觀。
因為家中詩書傳家,所以她的知識儲備很充沛,雖然不能考科舉但也是學富五車。
但常居閨內,少女總是向往外麵的世界的。
尤其是從小帶自己長大的哥哥就不是什麼善茬,敢在新婚夜丟下新娘子跑去山上跟道士“幽會”,在這樣一個哥哥的榜樣作用下,王守讓想走出家門的渴望愈發強烈。
突然,正在秋千上失神的王守讓似是聽到了什麼異樣的聲響,猛地回頭一看王守仁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
“哥!”
王守讓激動的跳下秋千雀躍似的來到王守仁身旁。
“怎麼樣怎麼樣,殿下同意讓我入學了嗎?”王守讓眼中星光點點,滿是期望。
“沒,殿下說日後肯定是會開女子學院的,但不是現在,目前顧慮太多招女生入學並不現實。”王守仁搖搖頭。
“這樣啊”王守讓眼中星光褪去化為一陣黯然之色。
她知道,這要求確實太為難人了點,這不能怪彆人,因為時代就是這樣。
“但是”
“嗯”王守讓猛地抬頭,看向再度開口的王守仁。
王守仁微微笑道“但是太子殿下說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去蔚王府,太子殿下可以親自教你。”
“太子殿下教我?”王守讓眼睛瞪得大大的,用白皙如玉般的手指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對,太子殿下教你。”王守仁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