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娘娘,臣好想您啊。”
坤寧宮,兩兄弟哭的要死要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這讓張皇後見著,心中不由一軟。
雖然當初看清了現實,知道了兩個弟弟的廢物決心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但三人終歸是親姐弟,長姐如母,看著弟弟這般委屈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和心軟。
將他們交給太子管教,是不是真的太過了。
太子是不是公報私仇,對兩個舅舅過於
張皇後上前心疼的將二人拉起,檢查起狀況。
你看這傷疤,這身子多狠心呐
嗯?
當張皇後回過神懷著心疼的眼神看向二人身上,映入眼簾的不是消瘦的身軀和顯而易見的傷痕。
恰恰相反,往日那股皮包骨去掉皮不剩二兩肉的樣子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健碩的肌肉和鼓鼓的肱二頭肌。
將二人拉起,也不再是那佝僂猥瑣的小人反派樣,二人身姿挺拔,看上去竟比當初年輕了不少,原本營養不良的鬼樣子早已不見蹤影。
哦,不對。
這幾天硬餓還是給他們找回來點曾經的影子。
“你們在軍校過的如何?”
看著哭唧唧的二人和身上顯著的“優化”跡象,張皇後不動聲色問道。
“娘娘,苦啊,我們兄弟命苦啊。”
張鶴齡兩人一聽,以為自己這老姐又跟以前一樣心疼他們要偏向他們了,於是果斷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臣在軍校累啊,每天累的跟狗一樣,還要被狗攆著跑啊”
二人一陣添油加醋,將自己在西山吃的苦紛紛抖了出來。
當然,二人也不敢過於誇張,至多就是加一點點料,再怎麼說操練他們的都是太子殿下,是那個小閻王。
他們即便再想借著姐姐的同情心發作獲取好處也不敢跟朱厚照玩那些有的沒的。
除非他倆又想吃朱厚照手中的竹條,想被朱厚照親自操練了。
“娘娘,臣二人苦啊,這段時間這段時間臣二人娘娘啊。”張鶴齡抽泣著“真情流露”,但身後一道玩味的聲響突然間響起,直接嚇了他一哆嗦。
“哦?這麼說這段時間本宮還真挺對不住二位母舅啊。”
隻見宮門前,朱厚照、朱厚煒正悄然站立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鶴齡、張延齡浮誇的表演。
“殿殿下。”
張家兄弟心中忐忑,看向朱厚照二人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告狀訴苦被抓個正著怎麼辦?在線的挺急的!
“見過母後。”
二人上前,沒理會兩個活寶母舅,而是對著張皇後先行了一禮。
“聽壽寧侯他們說,在軍校很苦嗎?”
張皇後微笑著扶著二人,眼睛不經意瞅了一眼站在一旁心裡發慌的兩兄弟,看著兩人這心虛的表現她心中已經有了明了。
“母後,軍校哪有不苦的?”
朱厚照卻是沒有按著張皇後想聽的話來,直接照實在的說。
“軍校,武勳、軍人之校。”
“它就是一個吃苦打磨塑造優秀武人後代的地方,連苦都吃不了還來什麼軍校。”
張皇後聞言卻是微微皺眉,他想要讓張家兄弟變好,但太過於吃苦是不是有點。
但此時朱厚照卻是將袖子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