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厚煒,回來啦!”
蔚王府內,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朱厚照正躺在朱厚煒的“搖搖樂”上有一下沒一下搖著,好不愜意。
見到朱厚煒回來,懶洋洋的伸手打了個招呼。
但隨即,朱厚照發現了不對勁。
今天厚煒的臉色好臭啊
難道厚煒已經知道本宮做的事啦?
不會吧,本宮寫完直接就把劉瑾派出去了,而且沒有在彆人麵前隨便口無遮攔的叭叭呀,這厚煒都能料到?
朱厚照感覺自己有些心虛。
明麵上跟厚煒說自己有事實際上又重操舊業搞起來偽造聖旨到勾當確實有點
“厚煒,你彆氣嘛,這本宮也不知故意要偽造聖旨到,實在是本宮太了解父皇和文官的尿”
“我感覺父皇身體可能出問題,生病了。”
多少帶點不好意思的朱厚照和有些憂慮的朱厚煒一同開口,結果都將對方說的一愣。
“什麼?父皇生病了?!”
“啥?!你彆告訴我你之前跟我說的有事就是有悄摸的在蔚王府偽造聖旨!”
“先彆管什麼狗屁聖旨不聖旨的,你剛剛說父皇身體怎麼回事?”
朱厚照皺眉,根本不理會朱厚煒的反問,焦急問道。
雖然朱厚照看上去就是個逆子,但其實他對弘治皇帝的愛戴絕不少,在曆朝曆代的君王與儲君的關係中,他們這對父子之情都是名列前茅的。
平時或許朱厚照會大逆不道,敢悄摸誹謗弘治皇帝,甚至氣急了還敢叫自己老爹狗皇帝。
但若真牽扯到弘治皇帝,他比誰都要認真。
孝,從來不是掛嘴上的,那是流淌在骨子裡不經意間就能展現出來的品德。
見朱厚照不理會自己的反問,朱厚煒下意識翻了下白眼,但還是知道孰輕孰重,開始跟朱厚照說起了自己剛剛到所見與猜測。
反正朱厚照偽造聖旨到次數多了,跟弘治皇帝生病可能要開席這種大事比起來根本排不上號。
“會不會是你猜錯了,父皇不是說他隻是偶感風寒嘛?”
朱厚照沉默半晌,糾結說道。
“我也希望隻是個風寒而已啊。”
朱厚煒神色黯然。
可他是一個知道既定的曆史走向,是個開了掛的掛逼人物啊。
“父皇的身體其實一直挺不好,當初姐落水那次拿下的李廣不就是因為以所謂治病、延壽、長生為騙局迷惑了父皇的嗎?”
“看父皇那幾聲忍耐著的輕咳和疲倦、略顯蒼白的臉色,我不免有些擔憂。”
可惜,朱厚煒不可能將自己上帝視角了解曆史走向的事情告訴朱厚照,隻能找借口糊弄道。
朱厚照皺了皺眉,最終沒有追問朱厚煒的依據“要不讓傾雨去給父皇看看吧。”
比起宮裡的太醫院,朱厚照顯然還是更願意相信傾雨。
雖然傾雨年紀小,學醫時間不過數年光景,但天賦那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朱厚照也因為興趣使然在西山醫館跟著做過幾場像是拔牙呀、縫合傷口之類的小手術,他是親眼見過這幾年傾雨醫術的成長的。
雖然不敢言對比那些曆史上有名的名醫,但憑借厚煒不知從什麼鬼地方拿出的那獨特的醫學體係,絕對超過現在許多的醫者。
而太醫院
嗬嗬,朱厚照不想多做評價。
彆的不說,當初厚煒、秀榮沒一個被太醫院治好的,要不是他的弟弟妹妹命不該絕他現在就成孤獨的獨苗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