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陽光灑滿了大地,趙婉兒在護衛的悉心護送下,踏上了前往長生觀的路途。
隨著馬車的輕微顛簸,趙婉兒的思緒也隨之起伏不定:
“趙文軒難道沒有將我被賜婚的消息告知母親嗎?這消息如今在皇城之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每日從皇城出發前往長生觀的人絡繹不絕,母親她……總該聽到一些風聲了吧。”
“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不僅我被賜婚的消息沒有傳到母親耳中,或許連我被逐出趙家的事也早已在長生觀傳開。”
“為何母親遲遲沒有歸來?難道連我被逐出趙家的消息都未曾傳到她耳中?”
在趙婉兒焦慮而又期待的等待中,馬車終於抵達了莊嚴肅穆的長生觀。
趙婉兒望向馬車窗外,恰逢長生觀舉辦盛大的祈福法事,人聲鼎沸,香客如雲。
望著長生觀內熙熙攘攘的人群,趙婉兒心中湧起一絲猶豫。
她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吩咐丫鬟去打探趙夫人的消息。
她知道每逢長生觀舉行法事,皇城中的夫人和小姐們都會前來參與。
趙婉兒不願與她們不期而遇,更不想承受她們背後無休止的議論和評頭論足。
回想當初,趙夫人總是帶著她參加各種法事,那時的她無憂無慮,享受著家族的庇護。
然而,如今物是人非,趙婉兒深深體會到了失去家族庇護的艱辛。
雖然林易水對她嗬護備至,但她深知一旦這份寵愛消失,她將無所依靠。
因此,今天她下定決心要找回趙夫人對她的寵愛。
在焦急的等待中,丫鬟打探消息歸來,她急忙上前詢問。
丫鬟來到馬車前,恭敬地回稟道:
“小姐,我打聽過了,道長說趙夫人幾天前已經離開了長生觀。”
趙婉兒聞言,麵色一僵,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母親回到皇城,怎麼可能不來找我?
她一定還在長生觀。”
說完,她戴上兜帽,走下馬車,朝著道觀走去。
趙夫人曾是長生觀的常客,經常攜著趙婉兒一同前來。
因此,趙婉兒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
她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那位經常接待她們的道長,急切地詢問趙夫人的近況。
道長沉吟片刻,緩緩告訴趙婉兒:
“趙小姐,趙夫人已經離開了好幾天了。
那天早上,她帶著仆從急匆匆地趕回皇城,聽她說是有急事要處理。
難道趙夫人沒有回府嗎?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否需要報官?”
趙婉兒急忙擺手,解釋道:
“道長不必擔心,我是從外地剛回來,本想給母親一個驚喜。
沒想到她已經回府了,我回府就能見到她。”
與道長告辭後,趙婉兒心中亂如麻,腳步沉重地往回走。
為何母親會如此匆忙地離開長生觀?
難道真的有什麼急事嗎?
正當她沉思之際,轉角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婉兒,你怎麼在這?”
趙婉兒聽到有人叫她,一驚,慌忙看去,隻見是霍晴、安荷、韓曉月三人。
正是安荷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趙婉兒與這三位摯友已經有一段時日未曾見麵了。
她近來心思全都傾注在了如何對付趙小詩之上,以至於與她們的聯係日漸稀少。
安荷走上前,關切地問道:
“婉兒,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近來可好?”
趙婉兒調整了一下情緒,微笑著回答:
“我很好,最近我正要成親了,所以特地來長生觀祈福,希望能得到上天的庇佑。”
韓曉月則直接問道:
“婉兒姐姐,你如今被逐出趙家,可有找到新的住處?”
霍晴輕輕推了一下韓曉月,輕聲責備:
“曉月,你這樣問太直接了。”
韓曉月卻不以為意,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