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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內。
烏蠅手指刮動著嘴唇,雙眼打量著周圍幾人,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今晚其實主要是確認高進的身份,因為鄭虎記得同樣造型的角色還有一個叫李阿濟。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確認高進的身份,他們也就終於放下心了。
隨著荷官派牌,烏蠅和大嶽的牌麵每次都十分之大,不是順子就是同花,剛開始兩人每次都能贏錢。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兩人開始慢慢把贏來的錢吐出來,烏蠅早就被鄭虎提醒過,並沒有出現煩躁的情緒,依然一臉淡定。
但是旁邊的大嶽卻逐漸暴躁,半個小時內贏來的兩百萬轉眼十幾分鐘輸了四百萬出去,顯然心態已經失去平衡。
吧台邊坐著的高進眉頭輕輕一皺,很顯然看出了什麼門道。
而鄭虎和阿華則是談笑風生的喝著酒,仿佛烏蠅輸錢不關他們的事一樣。
“你們朋友輸了很多錢了,你們不擔心嗎?”
高進奇怪的看著兩人,鄭虎和阿華十分奇怪,從賭局開始就沒有關注過,反而時不時找自己聊天,給他的感覺好像是來特意找自己一樣。
鄭虎拿著酒杯扭頭看了一眼賭桌那邊,微微一笑。
“小財不出,大財怎麼進,你說是不是。”
高進聽到鄭虎的話更加疑惑了,同時心裡升起一種猜測,但是很快又被他否定。
“你的心態真是好,如果是我白白不見幾百萬,估計我要急死了。”
鄭虎聞言眼睛看向高進,嘴角微揚的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
“你不會的。”
高進聽到鄭虎的話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笑容,反問道。
“為什麼?幾百萬可不是小數目,是人都會覺得心痛吧。”
鄭虎笑著和阿華碰了一杯,兩人笑著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笑道。
“因為你會印錢。”
“因為你會印錢。”
高進“…………”
……
另一邊,再次以三條K輸給南大哥的同花順的大嶽煩躁的把牌狠狠甩在桌麵,現在他已經輸了將近五百萬。
南大哥就像釣魚一樣,扔出點蠅頭小利誘惑著大嶽,等到對方上鉤又一次性連本帶利贏回來,這種煎熬的過程讓大嶽十分難受。
“靠,三條K都能輸!”
見大嶽已經上頭,對麵的南大哥微微一笑,隨手把牌扔給荷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大嶽,真是不好意思了,今晚手氣實在有點好,承讓了。”
說完,笑嗬嗬的把賭桌中間堆放的籌碼全部收走,眼中充滿笑意。
“我就不信你每次都這麼好運氣,每回都能騎著我來吃!”
“發牌!”
大嶽伸手鬆了鬆領帶,把牌甩給荷官,憤憤不平的說道。
南大哥見狀笑容越來越盛,朝著荷官微微頷首,示意對方繼續發牌。
荷官見狀微微點頭,隨後重新整理撲克繼續發牌,隻是他每次發到烏蠅和大嶽的時候手臂總是故意伸直,袖口處神不知鬼不覺的彈出一張牌,手速極快,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隻有遠處的高進和鄭虎發現了他的動靜,高進憑借高超的賭術看出了貓膩,而鄭虎則是依靠驚人的聽力。
經過左勾拳的訓練,他的聽覺已經被開發出來,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在荷官第一次換牌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聲音,因為這裡比較安靜,發牌的時候打出撲克的摩擦聲就隻剩對方袖口裡的滑動聲,他想聽不到都有點難。
很快經過幾輪的加碼,賭桌上再次出現冤家牌,大嶽三條6加一張K,烏蠅和其餘人則是早已經棄牌。
隻有南大哥拿著三條7和一張3,神情玩味的看著大嶽,仿佛勝券在握一般。
“又是冤家牌,看來我們今晚真的有點糾纏不清了。”
“我牌麵比你大一點,怎麼也不可能怕你三條6吧。”
“兩百萬。”說罷,南大哥笑著推出二十張十萬的籌碼。
大嶽掀開底牌看了一眼,一張梅花6出現在眼前,心裡稍微一定,對於已經上頭的賭徒,隻要有一絲機會就不可能放過,而且對方未必是四條7。
想到這裡,大嶽心裡一橫,當即把剩下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跟你兩百萬!”
“我四條6,把你的牌開來見我!”
南大哥見狀搖頭失笑,接著輕輕打開自己的底牌,一張方塊7映入眾人眼簾,大嶽當即起身,瞪大著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旁邊的烏蠅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替他感到可憐,被人家按著頭來宰,看著都覺得心痛。
“嗬嗬……”
“不好意思了,又是我贏。”
南大哥滿臉笑容的把籌碼全部收走,看著大嶽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越發開心,他有信心今晚宰對方一筆狠的,大嶽這種狀態明顯失去理智,現在不動手等到何時。
鄭虎雙肘倚著吧台,見大嶽汗水都出來了,當即笑道。
“他明顯把你朋友當豬來宰,你不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