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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殯儀館。
門口放滿了白色花圈,每一個花圈都寫著「哀悼鄧威老先生千古」之類的字眼。
洪興、東星、四聯幫、號碼、三聯幫、令氏等等各種大公司大社團就算人沒來也都送來了花圈悼念鄧伯。
和聯勝一眾人聚在靈堂迎賓,其中林懷樂披麻戴孝,鄧伯生前沒有子女,現在由他這個龍頭來送他最後一程,也算和聯勝對這位三朝元老的尊重。
大浦黑、魚頭標、雙番東等人身穿純黑西裝坐在邊上臉色凝重,他們已經全都被倪永孝用各種方法搞定,現在看著鄧伯的黑白照,心裡不由自主一陣心虛。
林懷樂在靈堂旁邊演繹著家屬的角色,每一次有人來祭拜鄧伯,他都會鞠躬致謝,神情露出些許悲傷之色。
就在這時,火牛忽然來到林懷樂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後者聞言眼神瞬間冰冷,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你先去看著他,晚點我再過去。”
“明白。”
火牛當即答應一聲,隨後轉身離開。
殯儀館對麵的馬路邊上,幾輛麵包車停在路邊,反黑的警員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閒聊。
看著對麵風平浪靜,其中一人倚著車門,笑道。
“看來今天無風無浪,應該打不起來了。”
副駕駛的濤ir喝著奶茶,聽到同事的話後瞥了一眼對麵,說道。
“現在林懷樂扛大旗,龍頭之爭分出了勝負,大不出現他們打不起來。”
“不過…”說到這裡,濤Sir眉頭眉頭一皺,一臉疑惑的樣子。
“這不像大的性格,以他的行事風格,不管是不是他做掉鄧伯,他絕對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現在風平浪靜,我覺得有點不尋常。”
坐在後排的兩個o記警員聞言對視一眼,朝著濤Sir笑道。
“濤哥,你放一百個心,我們在這裡守著,就算大來了也不會讓他們動手。”
“對啊,而且估計他也不敢來,他一個荃灣怎麼打人家一個和聯勝。”
他們都不認為大敢來這裡,畢竟這裡全都是和聯勝的人,大隻要敢出現,這裡的混混絕對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就進去。
事實也正如兩人猜想的差不多,大根本出不了門,郭追擋在門口他哪都去不了。
倪永孝和鄭虎特意吩咐他不能讓大去拜祭鄧伯,他們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來到晚上。
拜祭鄧伯的人越來越少,林懷樂也不再繼續披麻戴孝,來到後堂把衣服脫了,接著帶兩名小弟從後門離開。
穿過漆黑的巷子兜兜轉轉,走出巷子時已經走到另外的街道,三人上了車後直接離開,守在外麵的o記根本沒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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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廢棄車場。
黑色麵包車緩緩駛來,車燈照亮了藍色鐵皮門,“咘咘”兩聲,裡麵當即有人打開大門。
車子駛進去後停車,林懷樂從車上下來,火牛已經來到旁邊等著。
林懷樂打量一眼四周,直接開口詢問。
“人在哪?”
“在裡麵。”
火牛回應一聲,隨即領著三人走進車場裡麵,到處都是廢棄車的屍體,堆積如山,一堆又一堆的擺放著,甚至還有法拉利的車身在其中一座小山上放著。
幾人來到中間的位置,挖掘機高舉的挖鬥綁著一根繩子,繩子下方是一名渾身血跡的男人,定睛一看,原來這人正是打算離開香江的陳律師。
地上還放著兩個狗籠,籠子裡傳來哽咽的聲音,陳太太和兒子滿臉恐懼的看著林懷樂,仿佛在無聲的求饒。
同時兩人也受了不少苦,顯然之前已經被火牛收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