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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威蘭德中心醫院。
“先生,你的手局部神經受損,運動功能受到影響,也就是說你的手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靈活,功能性和靈活性都會下降。”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看著手裡的x光片搖了搖頭,不過考慮到病人的心裡情況,他還是輕聲安慰道,“不過你也彆擔心,最起碼手是保住了,以後多鍛煉可能還可以恢複,而且平時對生活影響不算太大。”
坐著的烏蠅捂著右手滿臉倔強,看了一眼包紮好的手掌,他忽然嗤笑一聲,“沒關係,一隻左手夠我用了。”
阿華見狀眼中露出疼惜,忍不住再次追問,“難道沒辦法徹底治好嗎?多少錢都沒有問題,香江沒辦法那外國呢?平時電視裡不是說那些有錢人有絕症都要去國外求醫嗎?”
醫生滿臉遺憾的搖了搖頭,“沒辦法,他中一刀可能還可以試一試,但是兩刀下去,能把手保住已經不錯了。”
阿華仰頭難過的閉上眼,烏蠅見狀起身用左手摟著他的肩膀拍了拍,笑著安慰道。
“放心吧,我沒事,錯就要認挨打就立正,一隻手對我來說算撿到了。”
見阿華轉過頭不看自己,烏蠅故作開朗,推了推他笑罵道,“丟,你能不能彆這麼矯情,出來混我就想到有今天了,彆像個女人一樣行不行?”
“頂你個肺,沒事你拿刀捅自己乾嘛!”
烏蠅聞言不作回答,拉著他走出房間。
“走啦,送我回去休息吧,我就不住院了。”
兩人剛剛出來,十三妹正坐著悶聲抽煙,阿潤和石頭立刻起身看向烏蠅,眼神裡充滿擔憂。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見三人出現,烏蠅笑容一僵,開口詢問。
“在你進去做手術的時候。”
“手沒事吧?”
十三妹淡聲開口,原本一肚子的話此刻化作一句關心。
“對呀,烏蠅哥,醫生怎麼說?如果這家醫院不行不如我們換一家醫院,我以前聽辣椒姐說美國的醫療技術很厲害,不如我們陪你去美國看一看吧?”
見阿潤急的眼淚汪汪,烏蠅搖頭失笑,用左手撫摸一下她的頭,“傻妹,烏蠅哥的事自己會處理你彆瞎操心,再說了,我又不是手斷了,運動能力下降而已,照樣可以吃飯洗腳嫖娼,沒影響的,彆擔心。”
說罷,他又看向石頭,臉色一板,“你怎麼也跑來了?你和螳螂不是在保護王小姐嗎?出事了你怎麼向大哥大交代!”
石頭“最近新來的摣fit人太子在對付那群老鬼,他們沒時間騷擾王小姐,而且螳螂在王小姐身邊。”
說完,石頭看了一眼烏蠅的右手,臉色冰冷,追問道,“我隻想知道誰傷的你。”
此話一出,走廊裡陷入沉默,阿華和十三妹轉過頭不知如何回答。
“這是我做錯事的代價。”烏蠅舉起右手讓石頭看清楚,一臉若無其事的笑容。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想自己回去就行。”
說完,烏蠅瀟灑的大步離開,看著他的背影,石頭還想追上去,但卻被沉默的阿華一把拉住,“算了,讓他自己靜一靜吧。”
走廊裡的安全出口,隔著玻璃外的鄭虎看了一眼烏蠅離開的身影,他把雪茄扔在地上踩滅,地上足足十根沒抽完的雪茄。
郭追在一旁雙手抱臂看著牆壁默然不語。
“看著…
“算了,我們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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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夜光酒吧。
烏蠅坐在吧台沉悶的喝著酒,一杯一杯的下去,但卻沒有任何醉意。
一大杯啤酒仰頭喝光,烏蠅把杯子放下。
“再給我來兩杯。”
戴著眼鏡的酒保聞言滿臉遲疑,擦拭杯子的手停下,輕聲勸說道,“烏蠅哥,彆喝了,你已經喝十杯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你醉的不省人事。”
“嗯?什麼意思?你也看不起我?”烏蠅仿佛受到刺激一般,眼神瞬間變的凶戾,左手抓住酒保的衣領,沉聲質問。
“烏蠅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為了你好而已,你千萬彆誤會…”
夜光酒吧位於灣仔銅鑼灣,歸屬大b的地盤範圍,酒保自然對烏蠅熟悉,以前鄭虎和烏蠅等人經常過來,而且烏蠅雖然跋扈,但是對他們也算和善,他完全沒想到今晚烏蠅這麼暴躁。
烏蠅仿佛要生吞了酒保,眼中凶光閃爍。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連聲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烏蠅哥,是不是他說錯了話得罪了你?我一定要好好管教,你大人有大量彆跟他計較了。”
大天二說完立刻看向酒保,沉聲教訓道,“愣著乾嘛?還不快點給烏蠅哥上酒!”
被大天二這麼一攪和,烏蠅也清醒過來,鬆開酒保,接著扔下一張大鈔轉身離開。
“不用找了。”
看著烏蠅的背影,大天二眉頭一皺。
“二哥,烏蠅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