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沉吟道“東華帝君如今身在何處？”
“……你對簡單問題，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西王母眉頭微皺“昔日東華帝君修為與本皇在伯仲之間，本皇也無法追溯因果，探知他因何隕落。”
“嗯？王母元君既然無法追溯帝君因果，為何會知道他已然隕落。”
“本皇與木公皆誕生於太玄之內，於東方溟溟之中，並大道醇精之氣一分為二而成。”
“換句話說，木公乃東華至玄之氣所化，本皇則掌西華至妙之氣。”
“昔日須彌山傾之時，木公所在方丈仙山也隨之破碎寂滅。其後木公不知所蹤，本皇也無法再度感應到東華至玄之氣。”
西王母聲音縹緲“直到前日，本皇才在諸天之中感應到一絲東華至玄之氣。如今看來，這一代的東華帝君應該便是你了。”
“在下雖得東華至玄之氣，但應該還談不上東華帝君的轉世之身……”
林軒搖搖頭“若東華帝君輪回轉世，這帝君之位自當交還於他。”
“本皇適才說了，東華帝君乃東華至玄之氣所化，帝君位格也是這天地至陽之力。”
“如今既然你掌有東華之氣，那這東華帝君的因果位格，便隻能落在你身上。”
西王母淡淡道“同樣道理，便是昔日木公隕落轉世，不管成就如何，隻要沒了這東華之氣，那原本東華帝君的位格都與之無關。”
“原來東華帝君是這麼算的麼……”
林軒思慮了片刻，點頭道“多謝元君告知。”
雖然西遊位麵和正統神話體係裡麵，並沒有東華帝君隕落轉世的說法。
全真教南、北二宗準備合宗時，都爭相尋祖，最後一致以東王公為共同祖師。
認為東華帝君傳道於鐘離權、呂洞賓，呂洞賓再傳道王重陽，成就全真一脈。
因為呂洞賓的人設比較具有傳奇性……
後世的部分民間傳說和洪荒流裡麵，也有呂洞賓是東華帝君轉世的說法。
這個說法最為出名的，就是電視劇版本的《東遊記》了。
林軒依稀記得，這電視劇的劇情有點高能，感覺那編劇也是道家黑。
東華帝君被降級成了東華上仙不說。
那裡麵太上老君的師弟、天下無敵的通天教主，最後居然被一隻成了精的穿山甲吸乾了法力，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雖然東遊記的通天教主，大概率不是什麼洪荒聖人……
可被穿山甲乾死，也實在太離譜了！
原本林軒還有些擔心，自己見過的呂洞賓是來自這種神奇位麵的，也具備東華帝君的位格。
但按照西王母的說法，東華帝君的位格認氣不認人，隻考慮你有沒有東華至玄之氣。
林軒回想了一下見到呂洞賓的場景，對方身上雖然劍氣凜冽，卻並無一絲東華至玄之氣的痕跡。
難怪東遊記裡麵，東華轉世呂洞賓也隻能位於上洞八仙之列，無法成為帝君上仙。
這樣的話，那原本的東華帝君有沒有轉世，好像都跟自己沒什麼衝突了。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東華帝君之事雖然牽扯甚大，卻也談不上什麼秘聞，沒什麼不能說的。”
西王母沉吟道“但如今尚不知昔日東華帝君因何隕落，你行走諸天之時，最好還是不要貿然施展這東華之氣。”
“這個在下明白。”
林軒點點頭“此番多謝元君解惑。”
“嗯，本皇還剩下些許氣運……”
西王母淡淡一笑，望向黃蓉“你這小女帝也算福緣深厚之輩，本皇欲將一絲西華至妙之氣予你，你可願收下？”
“啊？”
黃蓉悚然一驚“西華之氣？這、這是乾嘛的？”
“本皇這西華至妙之氣乃天地至陰之氣，妙用無方。”
西王母傲然道“憑此西華之氣，你這女帝也未必就不及那些人皇古帝。”
“為……為什麼給我？”
“今日之事，也讓本皇有些感慨。不管如何，本皇後繼之人本皇親自指定，不勞那輪回空間越俎代庖。”
“若本皇一旦神形俱滅，你以這一絲西華之氣，也有望證得本皇的金母位格，禦統萬界女仙。”
西王母淡然一笑“你也可算是此界最為出色的女子，本皇既然對你頗為滿意，選你有何不妥？”
“這個……，多謝元君垂青，不過……”
黃蓉有些發愣“小女子一貫懶散，也算是最為出色麼？”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雖天賦資質不及那玄女轉世之身。卻也可謂上上之選，福緣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當然，本皇選你還有些其他理由，等你掌控西華之氣自可知曉。”
西王母傲然道“你也放心。這一絲西華至妙之氣，也須得耗去本皇數萬載的修為。本皇還不至於付出這等代價，便為了算計於你。”
“……以元君之超逸絕倫，自然不至如此。”
黃蓉也沒想到西王母說的這麼直白，盈盈拜下道“是小女子冒失了，多謝元君厚賜。”
雖然黃蓉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但她也找不到西王母話術的漏洞，想不出哪裡不對。
理論上，彆人損耗數萬載的修為，應該也不至於是為了算計自己……
黃蓉覺得，這個世界都不值得西王母這麼重視。
“今日因來日果，說不定日後本皇還有與你聯手之時。”
西王母微微頷首，伸手在黃蓉的頭頂百會穴上輕輕一拂。
金色的光華將兩人覆蓋住，給人縹緲浩瀚、天心難測的感覺。
“這……”
黃蓉向後退了一步，小臉漲得通紅，露出無比怪異的表情。
“西華至妙之氣需得處子至陰之體承載，本皇隻好出此下策……”
西王母身影逐漸黯淡下來“三十六日之後，這一絲西華之氣便可和你徹底融合歸一，到時候……你若與東華之氣交合，自可受用無窮。”
“……多謝元君告知。”
黃蓉咬了咬牙，神色複雜。
“元君此番顯聖，該要離去了麼？”
雖然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其實還是挺好理解的。
林軒想了想，覺得也不便跟西王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反正黃蓉看起來也還不錯，應該沒什麼負麵影響。
回去再認真檢查一下她身體，也就是了。
“嗯，這位麵積攢數千載的信仰功德，也用的差不多了，後麵本皇就沒這麼容易降臨了。”
西王母頷首道“不管那輪回空間到底有何謀劃，但對道友似無惡意。道友或可借此契機，成就大道。”
“在下明白。”
林軒拱手一禮“此番多謝元君了。”
“今日甚妙，該說的東西，也說的差不多了。”
西王母微笑道“最後送道友一句話吧。”
“哦？”
“有句古話叫欲修仙道，先修人道！”
西王母輕聲道“道友其實也是如此，當知若為仙帝，先為人皇。”
似乎，這一句話也牽扯了極大的因果。
話音未落，西王母曼妙無方的身影便化為無數粒子，轟然消散。
“若為仙帝，先為人皇……”
林軒心中驟然湧起一絲明悟，轉頭看了黃蓉一眼“這次也算欠了王母不少人情，回頭把她設為主神，多享點民間香火吧。”
“嗯，我明白。”
黃蓉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咱們還要再等三十六天才行麼？”
“人家都這麼說了，當然是要等的。”
林軒失笑道“憋不住了？”
“奇怪，不應該啊？”
黃蓉俏臉微紅，眼中有些疑惑“我怎麼感覺怪怪的，確實有點想……”
“東華之氣跟西華之氣彼此吸引吧，難怪西王母之前說的那麼含糊。”
林軒搖搖頭，向著西王母塑像行了個稽首，轉身推開殿門“這些日子咱們都忍一忍吧……”
黃蓉“……”
***
【倒計時00:01】
【輪回者林軒，開啟第八輪副本。】
【輪回者當前僅可進行重複匹配。】
【副本一旦載入，無法放棄。任何情況下，輪回者隊友死亡，幸存者均取消該副本的所有收益。】
水滸位麵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黃蓉甚至要求林軒早點走，省得日子過得太煎熬。
林軒也覺得有點考驗人，回返皇城之後，挑了些金銀珠寶，徑自回返了藍星，宣布自己華麗出關。
順便借著請客慶祝的名頭，將金銀珠寶推銷給袁華和徐元。
兩人表示都要世界末日了，還要金銀珠寶有什麼用？
林軒則表示都要世界末日了，還要錢有什麼用？
兩人覺得很有道理，便讓林軒打了個八折，買了一些珠寶。
那老鼠精對這些東西似乎還挺感興趣的，讓蘇心悅也買了不少。
林軒順利出貨之後，發現天河市裡麵的大型商場基本都暫停營業了……
無奈之下，林軒隻好上網預訂了一些物資。
這幾天才陸續發貨。
也無所謂吧。
林軒本來也打算等下輪副本通關，搞定那個大魔靈之後，再前往大明、大唐位麵。
“開始匹配吧……”
林軒沐浴更衣之後，盤膝坐下。
上次跟邀月下副本的時候，信息還不太足，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這次見到她，要好好交代一下。
尤其不能隨便破碎虛空。
不出意外的話，見麵難度不會很高。
畢竟邀月體內還有林軒埋下的魔種……
以林軒的修為，兩人隻要在同一個星球上，便可以有所感應。
【匹配成功，輪回者匹配隊友為邀月。】
【輪回者已完成隊友選擇，即將開始副本匹配……】
【副本內時間流逝與當前位麵無關。無論輪回者在副本中渡過多長時間，輪回者當前位麵僅消耗一秒。】
【副本已匹配完畢，當前副本為《仙劍奇俠傳》。】
【受副本平衡機製，該副本強度提升！！該副本內部分神話人物獲得強化或削弱！！！】
【受特殊機製影響，該副本開啟隱藏世界觀！】
金光收束，“仙劍奇俠傳”原本的金色字體逐漸變成了黑色，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仙劍？沒有其他備注的話，是仙劍一？最後b是拜月教主，水魔獸？”
“這個副本……，應該很簡單吧？”
林軒看完提示，心念微動，身影隨之消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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