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很漂亮,很有氣質,漂亮的臉蛋上戴著一副墨鏡,據說是彈鋼琴的纖細的雙手戴著一雙白手套,站在破舊的老院裡,就像隻潔白的天鵝,進了一群草雞的土窩,那麼亮眼,那麼給蘇家抓麵子。
要是兒媳婦能在家住兩天就好了,保準讓村裡的土包子們都開開眼,都眼紅嫉妒。
可惜城市兒媳婦不僅沒有在家住,辦完公公的喪事就急匆匆走了,連婆婆蘇白氏一句“媽”都沒叫出口。
要是能當著全村人的麵,叫她一聲媽,那該多好啊,能讓村裡這幫土包子們眼饞死!
……
蘇春江的喪事過後,蘇長湖就徹底在安澤市安了家,沒再回過蘇家莊,似乎忘了他還有個活著盼著他的老娘。
他每月的工資,都規規矩矩地全部上交給媳婦,對嶽父母一家溫柔小意,百般討好,把贅婿的位置擺了個十足十,嶽父家倒是不在乎他的那點工資,但是他識趣的態度卻是令人嶽家極其滿意。
於是,蘇長湖的嶽家傾儘所有資源,全力為蘇長湖的仕途開疆拓土、鋪平道路,將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初中語文老師,到級部主任、副校長,再到市教育局科員、科長,最後升遷至主管全市學校財務工作的教育局副局長,一路開了掛似的扶搖直上,步步高升。短短十餘年的時間,蘇長湖以火箭般的升遷速度,實現了仕途上的華麗躍遷。
而與他同期入職的舊同事們,還依舊默默無聞地待在原來的崗位上,當著普普通通的教學老師。
十餘年間,人脈上的差距,背景上的迥異,造就了天壤之彆的人生境遇。
……
而蘇家莊這邊的父母兄弟,雖然在他上學時也給過他幫扶,擠占家庭資源供他讀書,但在蘇長湖畢業後,蘇家的人基本上沒有得到過蘇長湖的關照,除了偶爾回蘇家老院提來的那些嶽家看不在眼裡的禮品。
就連作為父母的蘇春江和蘇白氏,含辛茹苦供養兒子讀書,卻也沒有得到過蘇長湖錢財上的多少孝敬。
蘇長湖的工資收入,被城市妻子和嶽父母一家,掌控的死死的。
……
雖然沒有得到真正的實惠和幫扶,但是這不影響蘇春江和蘇白氏,在村裡對蘇長湖反複的花式炫耀。
而蘇長海,但凡心裡有一點父母兄弟姐妹,隻要想反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機會和手段,他隻是不想做罷了。
不想做的事,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
這就是上一世,蘇妍對蘇長湖其人全部的記憶。
她和蘇家每個人的關係,除了媽媽劉慶華外,都不親昵。
與四叔蘇長海,更是陌生。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等蘇妍有記憶的時候,蘇長海已經上學住校了,也很少回來。除非長假,蘇妍很少見到他。
對他的記憶並不多,除了長大後偶爾見過的幾次,不過那也是中年之後的蘇長海了。
……
這時候的蘇長海,還是個剛考上師專的十九歲青年,清瘦斯文,渾身帶著書卷氣,絲毫沒有後來中年發福、官架十足的樣子。
……
但是現在,蘇妍的重生,已經引起了某些改變,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蘇長海的人生軌跡?
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按蘇長海的精明和鑽營,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蘇長海以後的發展如何,與蘇妍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蘇妍並不在乎,也不想關注。
她還要趕在開學前,賣掉最後一批乾螞蟥,為初中的開學做準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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