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從新婚第二天公公打爛了木窗,隔著窗戶撒了一床頭的土,叫他們起床乾活,而她的丈夫卻連一絲的維護都沒有給她這個新婚妻子,還低聲罵著要她趕緊起床下地乾活吧。
也許是從生蘇妍時候,親爺爺奶奶蘇春江和蘇白氏要害死剛出生的女兒,而身為父親的蘇長江也沒有阻止吧。
也許是從坐月子起,蘇長江連一口熱水,一口熱飯,都沒有燒給她吧,還要她月子裡冒著嚴寒,還要顧著蘇家一大家子的飯食吧。
也許是這些年不僅對她不冷不熱,就連對唯一的女兒,也是不管不問,一心隻想著賭博、玩樂吧。
樹葉不是一天天變黃的,人心不是一天天變涼的。
她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丈夫,能護著她,疼著她,她必將會替他伺候公婆,照顧弟妹。她將把他當成自己的靠山,儘心儘力地伺候他,順著他,為他付出一切……她是那麼的缺少疼愛啊,在娘家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還不得父母兄弟的疼愛。她多麼希望能嫁給一個能疼愛她的男人,不打她,不罵她,能護一護她,口渴時遞來一杯水,餓了能端來一口飯,她就非常滿足了。
……
可惜她終究還是沒有那個福分。
她在蘇家十年,做了十年的牛馬,每天儘心儘力的乾著農活,事無巨細地替公婆照顧著小叔子和小姑子們長大,供他們讀書,辛辛苦苦種來的糧食被他們賣掉,換成賭資消耗在賭桌上,她的心都疼的要滴血!那一粒粒糧食都是她的心血啊,她的汗水啊,蘇家真正能乾活的就是蘇春江和她,蘇白氏雖然也能乾,但那個小身板能做多少活啊,都是公公蘇春江和她,汗珠子摔成八掰,一粒糧食一粒糧食地從地裡運回來,供養著蘇家的這些人吃喝。
公婆心疼兒子們,也管不了大兒子和二兒子在賭場上的揮霍。她雖然心疼糧食卻不敢說一句話,因為暴躁的蘇春江讓她從心底害怕,丈夫蘇長江被嘮叨煩了也會打人的,而混不吝的蘇長河更是會叫罵她這個嫂子的。
蘇家的人,她隻能疼,卻不能罵。整個蘇家,就她和女兒是個外人。哦,也不能算外人,蘇家有活要乾她就是蘇家人,蘇家有利益要分配她和女兒就是個外人。
就像現在,同是姓蘇,蘇家的家底都打兌給了蘇長湖,卻唯獨漏下了蘇家唯一的孫女兒蘇妍,還口口聲聲地說蘇妍是個丫頭片子不配上學。
憑什麼呀?她這麼多年任勞任怨,勤勤懇懇收來的糧食,喂養的牲畜,換來的錢,小叔子們都能花能霍霍,憑啥就不能讓我的女兒上個學?
劉慶華想不通。她自己吃虧就算了,但是她的女兒不行,必須得去上學!
……
蘇妍站起來,扶住了劉慶華:“媽媽,彆說了,那就按爺爺說的,分家吧。”
蘇長江伸手就要扒拉蘇妍:“一個丫頭片子,你老子還沒發話呢,你在這瞎叫喚什麼?”
劉慶華將蘇妍一把護到身後,通紅的眼睛盯著蘇長江:“我同意分家!你要不同意,你跟著爹娘過,我和妍妍單過!”
蘇長江一臉憤怒和驚訝:“劉慶華,你他娘的瘋了吧!你啥意思?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跟老子過了!”
喜歡重生八零:我在商界當大佬我在商界當大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