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華辦完喪事的第二天,蘇妍就見到了周曉麗,和那個已經九歲的男孩子。
彼時的周曉麗,帶著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勢,和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宛如巡視地界的女王。
劉慶華的離世,解了她長久憋悶在心頭的惡氣。如今礙眼的婆娘終於倒了,就再沒任何阻力,能擋她要進蘇家的門了。
……
當初周曉麗挺著個大肚子來蘇家逼婚,蘇長江要和劉慶華離婚,奈何劉慶華為了女兒,死活不離蘇家的門,憤怒之下揚言要告蘇長江和周曉麗。為了不吃牢飯,蘇長江隻得帶著周曉麗和她的兩個拖油瓶,在鄰村租了套院子住下,拿蘇家的東西,拿劉慶華的錢和她出力掙來的糧食,去養著他和姘頭一家的生活。
因為心愛的大孫子不能光明正大地回蘇家,因為劉慶華威脅過蘇長江要告他,蘇春江和蘇白氏對劉慶華的不滿日益加重,對她的種種磋磨也越發厲害。而蘇長江對她的厭憎也是日益更增,蘇家其他人更是見風使舵,處處貶損磋磨劉慶華。
一大家子聯合外麵的姘頭,都在圍獵劉慶華的勞動成果和她的生命。
劉慶華卻像一株堅韌的野草,拚儘全力在蘇家的夾縫裡生存,守著搖搖欲墜的家,竭儘全力供女兒讀書,沒有學費時就偷偷賣血給女兒換錢。
……
她那個好父親蘇長江,亡妻屍骨未寒,就得意洋洋地帶著姘頭和野種回了蘇家的門,還用從劉慶華那裡搶來的錢,推到母女兩個居住多年的土屋,原地起了三間磚瓦房給周曉麗一家居住。
這些都是後來,她從村裡人的言論中,拚湊出來的真相。
再後來她的錄取通知書被後媽周曉麗慫恿著蘇長江,偷偷拿去賣給了蘇奎倉的侄孫女。花嬸子實在看不下去,告知了她,她才趕在開學前,跑到蘇奎倉家裡威脅要報公安,才將通知書要了回來,在花嬸子的幫助下,險險地登上了上大學的火車。
雖然她那段時間剛失去相依為命的母親,親爹蘇長江又迫不及待將後媽一家子接回蘇家,大學通知書還被蘇家人賣掉,人生差點被人偷去……日子過的兵荒馬亂的,但是那個男孩的長相她卻一直記得很清楚:單眼皮、招風耳、滿臉不耐煩的神色,與濃眉大眼的蘇長江站在一起,完全不像一對父子。
那時候她就在想,這是蘇長江的孩子嗎?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
再後來,她成了蘇總,遠在數百裡之外的周曉麗和已經成年的三個兒子,將年老無用的蘇長江給趕出了蘇家大門,競爭對手又將這個皮球推來惡心她,蘇妍才知道自己的猜測成了真。
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蘇長江的種。
……
而這一世,周曉麗來鬨,蘇妍順勢將一對狗男女鎖死在了一起。
周曉麗的孩子也在蘇家出生了,蘇妍反而放下了心。
這個孩子在蘇家生養,蘇長江蠢,不代表蘇家其他的人傻。等再過幾年,單從麵貌上,就能看出和蘇家人的不同來,到時候,就看他們怎麼狗咬狗了。
……
於是,蘇妍拋出了一個炸彈:“周曉麗生的那個孩子,是不是蘇家的孩子還不一定呢?”
劉慶華整個人都被炸蒙了。
周曉麗生的孩子可能不是蘇長江的種?天呢?這……這怎麼可能啊?周曉麗她怎麼會那麼大膽?
“我找同學打聽過,周曉麗在她村裡風評並不好,聽說跟多個男人不清不楚,她婆家那邊的人早就想把她趕出去了。周曉麗來的時候是挺著個大肚子的,她說是蘇長江的孩子,那誰知道是誰的種呢?”
徐老婆婆也點著頭:“慶華,你可彆說,妍妍說的有道理!那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上門逼婚,就不是個老實的貨!正經人誰能乾出這種事來?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到底是不是蘇長江的還真說不準。”
又似乎才剛反應過來,枯瘦的指頭點著蘇妍:“你這丫頭!小小年紀的,哪裡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詞?種啊種啊,姑娘家家的,哪能張口就來!咱是正經人家,可不許學哪些浪詞淫調!”
不管猜測是真是假,劉慶華的心情因為蘇妍的猜測,竟然好了很多,趕緊出聲維護女兒:“大娘啊,妍妍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小孩子家家的,亂猜亂蒙的,不生氣啊……我去做飯去,咱們好好過個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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