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黎有的詞沒聽明白,但思路繞一下也就懂了,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玄祁:“小祁兒,你一定是個煉器天才。”玄祁隻覺得她大驚小怪。
簡陋版本的播放器而已……
相比這個,玄祁更想知道的是——
“今夜睡哪兒?”
地麵空空蕩蕩,綠草滿布,水珠潤在綠葉之上。
白日在陽光之下看著確實是生機可愛,可若是要在草地上睡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姬若黎放下小蜂,手腳麻利且心虛的給玄祁用乾草鋪了一個蓬鬆軟和但有點紮人的小窩,將自己的外衫脫下鋪在稻草上頭,搓著手問,“這裡怎麼樣?”
這乾草是她剛剛出門拿餐食的時候從飯堂門口薅回來的。
現在她還真拿不出彆的好東西給玄祁了,去外頭的方式以她的腳程來回也要一個時辰,等她去了回來,玄祁都要困出脾氣了吧。
玄祁躺下,睜著眼睛和衣長歎:“富裕的姬若黎啊……”
姬若黎被這一聲長歎臊的滿臉通紅。
上一世玄祁做她徒弟受苦,這一世怎麼好像更苦了?
都得睡稻草了……
好在玄祁很快就呼吸清淺的睡著了,姬若黎縮了縮脖子。
她在玄祁睡著之後細細的將不聽話要往玄祁身上紮的稻草給輕輕地揉開,心中有些愧疚:“小祁兒,為師該讓你錦衣玉食的,這都是為師欠你的。”
姬若黎將玄祁手上的圖靈戒褪下,披上鬥篷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
剛好還有一些小祁兒用不上的洗澡水,她去坊市將這些都賣掉,為小祁兒換一些舒服點的器物來。
不給莊通,那個蠢貨不配。
她偷偷的拿去換錢,陽奉陰違小祁兒一下。
……
翌日,玄祁在繁複雕花的兩米多大床之上蘇醒。
四下器物雕龍畫鳳,一切的擺設恰到好處,隻是顯得過於人間富貴,半點也無修行之人的清心寡欲,不過恰巧都是玄祁喜歡的模樣。
若不是看到姬若黎那熟悉的背影,和桌子上刻著“道”字的餐盒,他都險些以為自己又穿了。
一掃玄祁就心道:姬若黎是覺得對不起那“富裕”二字,於是將這屋子重新布置了下?
“小祁兒醒了,洗漱後用早膳,稍後為師將通絡訣傳授與你。”幾乎就在玄祁睜眼的同一時間,姬若黎轉過身來。
說起了修煉的事情。
提及修煉,玄祁倒是想起一月之後就是新弟子的第一次堂課了。
所謂堂課是為那些新入門未曾尋得師尊的弟子開設的道修課。
相比於有老師的弟子日日都得老師授課不同,這些沒有老師引導的弟子隻有這一月一次的堂課。
隻是第一次堂課和往後的都不同。
畢竟當初大家都是一起進宗門的,如今卻有人已成靈者踏入修行之途,有人卻隻是在宗門做了一月凡俗事務,不論炫耀還是其他,總歸第一次的堂課往往十分熱鬨,基本全員都在。
溜須拍馬、爭吵打罵,還真是人間百態。
而等到往後,堂課人數則取決於老師是誰,講課是否生動了。
譬如姬若黎,上一世她不論什麼時候開堂課都定然是高朋滿座、弟子擠擠的,這自是和她“手鬆仙子”的名頭脫不開鉤。
想起上一世的第一回堂課,玄祁目色冷沉,嘴角也帶著若有若無的譏諷。
“一個月之後,就是堂課了。”
姬若黎看著玄祁,也想起了上一世第一次堂課,他那時候沒突破靈者還滿身疲憊,連一件像樣的衣衫都沒有,被滿座弟子嘲笑……
她布置了一晚上的好心情一些就跌下去了。
玄祁垂眸用了早膳,心中的不甘幾乎要噴吐出來。
力量……
沒有力量什麼也不是,他要加緊踏上修行之途了。
“姬若黎,帶我去萬獸山脈修行。”玄祁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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