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祁沒想到這個鍋竟然還能夠甩到自己的頭上,但姬若黎沒有像上一世那好人那樣直接將東西塞到秦川的手裡,倒是讓玄祁心緒複雜。掃了姬若黎一眼,玄祁蹙眉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川,“我倒是不知秦師兄和師尊是什麼關係?”
“張口就要100靈珠的份例?怕是莊師兄也不敢如此和莊長老要東西吧。”
莊通和莊牧雲是父子關係,眾人都知道莊通每個月在鼎福樓是有50靈珠份例的,這是莊長老贈與的。
可莊牧雲乃是八階靈師,每個月足足有1000靈珠的份例,而莊通每個月也隻是有50靈珠罷了,可即便是這樣,神道宗人人都讚莊長老與莊通父子情深。
秦川心口一堵,語氣甚至已經帶上了委屈,他並不和玄祁說話,隻是勾勾的看著姬若黎,“莊師兄說你上次打了我一拳之後,心中很是愧疚,說你要來找我道歉的……”
姬若黎聞言神色變得一言難儘了起來,她什麼時候說要去找秦川道歉了?
莊通這是哪裡聽來的話?
不對……
好像還真說過。
那一日她打了秦川一拳頭,莊通就在旁邊陰陽怪——
“秦川那邊的資源都給撤了,轉到玄祁身上也就算了,今日你竟然因他打了秦師弟,怕是師弟心裡頭要難過好些日子的……”
“可憐的秦師弟,在你這兒資源沒了,還挨了一頓打,多可憐啊。”
“回頭你要是想求秦師弟原諒,怕是少不得賠禮道歉了。”
當時她滿心滿眼的都是玄祁上一世受的那些委屈,於是反諷了一句,“你且叫他在那邊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去賠禮道歉。”
就這麼一句話,竟能叫莊通聽成他要去找秦川道歉?
姬若黎傾身上前,眉宇冷冽,“莊通怎麼和你說的與我有什麼關係,他既這麼和你說,你若缺了資源就去找你的好師兄,莫要來找我。”
“我姬若黎隻有玄祁一個徒弟,你算個什麼東西?”
次次在她麵前提及因為作了她的弟子遭了多少的委屈,可實際上呢?
他的那些所謂的“委屈”都不過是他自作自受罷了,哪如玄祁,明明是真的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在她麵前卻一個字也不說。
偏生要等玄祁死了,她才一點點的在滅亡的宗門當中找到當年玄祁痛苦掙紮的那些證據……
秦川如遭雷擊。
他的麵容之上滿是不甘和難以置信,“姬若黎你告訴我,憑什麼!當初我跟在你身邊做你弟子的時候被彆的弟子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我和你斷絕師徒關係的時候,是你期期艾艾的求我把長老令放到了我的手中,告訴我以後你每個月的份例任我取用。現在你有了新的徒弟了,你待他如珍如玉,我是什麼?我是你胸口的蚊子血嗎?”
玄祁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些事情。
是了,姬若黎確實一直都是貧窮的。
她去秘境當中得來的那些資源沒能讓她提升多少的修為,反倒被神道宗的那些弟子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占去了。
她每個月長老份例大部分是被秦川用去,剩下的還有莊通和江榮婉張著嘴等著投喂。
於是他記憶當中的姬若黎一直都是貧窮的,貧窮到麵容之上總會露出那種老農般的窮困潦倒的哀愁神色,有時候會恍惚的抱著他掉眼淚:“為師為什麼一直守不住這些資源呢?”
那時候玄祁隻當時姬若黎是個爛好人,自然守不住資源。
他的目光閃了閃,姬若黎的性格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到底有什麼能於悄無聲息之間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呢?
思緒微微岔開,玄祁乜斜著憤怒得鼻尖通紅的秦川。
上一世的秦川活的很舒服。
他一個靈者境卻拿著五階靈師長老的份例,多到根本用不完,於是常常請客,他也成了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最歡迎的師兄。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姬若黎重傷了,讓他去秦川那邊把長令拿回來,好去功勳殿換一些治療傷勢的藥物。
秦川不給,當時秦川也是如現在這麼說的。
——“我憑什麼把長老令給你?當初我跟在姬若黎身邊做弟子的時候,被彆的弟子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玄祁我告訴你,我和你師尊斷絕師徒關係的時候,是她期期艾艾的求著我,讓我收下長老令的,現在她打發了你就想收走我手中的長老令,我告訴你門兒也沒有!”
——“憑什麼她待你如珍如玉待我就像一團草芥?”
那是玄祁第一次知道姬若黎待他竟然是如珍如玉的。
他輕輕的嗬笑了一聲,目光空洞又深藏著悲傷,“秦川,你受的那些委屈?”
“你倒是說說看,你當了姬若黎的弟子之後你受了哪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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