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霰顯然是不能夠接受這種斷定的。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拚命的磕頭。
“聖師大人,你就看在我兒小青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吧,她都已經在外麵九年了,隻差一年……隻差最後一年啊!”
“可是這個時候她偏偏死了,死在那些祭神壇的修士手裡……”
“我兒不是不想為仙宗效力,隻是實在沒有那個機緣。”
浮空主峰之上的李姓老嫗似乎有一些不耐,她的聲音也傳出了那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我說不允就是不允,隻差一年那就足以證明她的氣運之弱,如此之人怎配享有血脈聖丹?”
青霰雙目赤紅,睚眥欲裂。
“無情無義!”
“你們這些聖師就是如此的無情無義!”
“我兒已經為神道仙宗做了那麼多年貢獻,卻連到死一枚血脈聖丹想要帶下去都做不到,我隻是想要把血脈聖丹拿去做青稞的祭品,這難道也不行嗎?”
小半個神道仙宗之內回蕩著。
不少的神道仙宗弟子聽到這裡的時候潸然淚下。
他們也是神道仙宗當中普普通通的弟子,也在為神道仙宗做貢獻,可是他們所求也不過隻得到了上位者的一句不允而已……
“實在是太可憐了。”
玄祁正和姬若黎一道往青霰的方向走著,卻沒想到半路上聽到了青霰的聲音。
他又聽見無數神道仙宗的弟子說青霰可憐,說小青稞可憐。
他不由得神色古怪的感慨了一句,“你們才是比較可憐吧,居然還有心思去擔心一個外門門主的女兒和外門門主?”
玄祁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衝擊波一般,無數神道仙宗的弟子聽到這兒的時候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哦……”
他們平時也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人怎麼忽然之間就開始同情起自家的外門門主了?
是同情他坐擁無數的靈石嗎?
神道仙宗的弟子們哪裡不知道那些蠱惑人心的法決?
一時間都不由神色古怪了起來。
青霰特意用了蠱惑人心的法決,若不是玄祁特意來了一句貧富差距的對比,他們也不會這麼快的清醒過來。
“我們好像還沒有告訴門主,他的女兒是死於祭神壇的手裡的吧……”
玄祁對著姬若黎傳音。
祭神壇的那些人殺了小青稞之後應該立刻就轉頭來追他和姬若黎了,這些信息是姬無命從青銅禮器上麵那些未曾乾涸的血液當中判斷出來的。
而小青稞本來就是一個靈王強者,又是一線大天驕。
雖然神道小世界當中出了好幾個大天驕,弄的大天驕好像不值錢一樣,但事實就是在所有的大世界當中大天驕都是千年難得一遇的。
像小青稞這般的天賦已經算是精彩絕絕了……
以那兩個祭神壇的修士剛剛進入靈王的實力,而且他二人的戰鬥力還稍微有點水,他二人真的能夠這麼快、這麼容易的就殺死小青稞嗎?
難道小青稞的身上就沒有青霰給的一些保命法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