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咱們怎麼辦啊?”婁譚氏吃驚的問道。
“怎麼辦?唉!低調一點吧,商鵬那小子是個狠人啊,以前咱們家不是想要把小娥嫁給商齊嗎?這不,人家弟弟來借題發揮了,唉!也怨我,豬油蒙了心了,以為那邊是為了咱們找個靠山,嗬嗬……現在我是想明白了,人家是在給商那邊找麻煩那。
隻要那邊有一點鬆口就是勾結資本家的大帽子扣上,你說人家能不和咱們急眼嗎?本來事情沒辦成,咱們賠了點東西事情也就過去了,人家也沒看得起咱們,誰讓我今天又去招惹人家了,這不連累婁一他們了,唉!”婁半城感覺這一天歎的氣都快趕上前半輩子了。
婁譚氏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那小娥還嫁給那個叫許大茂的嗎?”
“嫁!必須嫁,她要是不嫁你信不信馬上就有人說咱們看不起工人階級,然後一家共赴黃泉。”婁半城堅定的說道。
“啊?唉!你怎麼就這麼狠心那,非的讓小娥嫁給一個仆從的兒子,就咱家小娥那大小姐的習慣,嫁過去還不一定怎麼吃苦那,我那可憐的蛾子啊!”婁譚氏越想越傷心,不由得哭泣起來。
“媽!你彆哭了,我嫁就是了,要說了,你就一定認為我是吃苦去了?我看那個許大茂也還可以雖然長了一張大長臉,不過挺會說的?隻要我爸還握著許伍德的把柄,你閨女嫁過去也受不了罪,再說你閨女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怎麼樣還不一定那。”這時候婁小娥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對著婁譚氏說道。
婁譚氏和婁半城聽見婁小娥這麼說,也都是用吃驚的眼神看著她,自家閨女自家知道,就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孩子,要是以前他們家沒有出事還能給她找個好人家,現在看來蛾子還能照顧好自己。
婁小娥看著吃雞的爸媽也是莞爾一笑,對著兩人說道:“爸,媽,自從上次我爸想把我嫁給那個商齊結果被侮辱以後,我就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已經變了,我這兩年彆說和咱家老人學的東西了,就是大領導的語錄我就感覺對我有著深深地啟發,其他的不說收拾那個許大茂還是可以的。
爸,你今天接電話出去我就想和你說了,你沒發現現在的風氣越來越對咱們這種人不好了嗎?
你看看咱們家,大彆墅住著,山珍海味吃著,你們出去看一看,現在全國上下有多少人吃不上飯?
爸,放棄吧,咱們家已經不能再出一點差錯了。”
“蛾子,你這些都是和誰學的?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婁半城這下很吃驚了,這還是自己家的傻蛾子嗎?竟然能說出這麼深刻的話來。
婁小娥笑了笑說道:“以前我是不想懂,畢竟有些事你們就能幫我解決,從那天那個商齊指著你的鼻子開罵開始,我就知道咱們的身份是個大問題,我不想渾渾噩噩的活著,大領導說的對婦女能頂半邊天,我不是你們養起來的金絲雀,我要走出我自己路,爸,你能聽我一句勸嗎?”
婁半城看著婁小娥這種堅定的神情,像極了他以前看見的遊街的學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然後對著婁小娥問道:“蛾子,你說?我聽著。”
婁小娥鄭重其事的說道:“爸,我感覺你現在隻有一條路走了,學習魔都的榮家,把資產全部交出去,你和我媽都出去工作,這才能徹底改變咱們家的成份。”
“啊?這個?”婁半城猶豫了,畢竟自己家可是自己一輩子的心血,就這樣交出去,他心有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