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時候,德尤拉踩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用熒光閃爍一照才發現。
地上是一層一層的白色不明物質,看上去像是蛇蛻。隻不過,這東西布滿了整個甬道。
書包裡的筆記本不安分的晃動了幾下,沒一會兒,一個人影凝聚在了德尤拉麵前。
裡德爾看著波瀾不驚的德尤拉,惡劣的勾起了嘴角。
“知道你腳下踩的是什麼嗎?”
德尤拉默默點了點頭,“知道,是蛇蛻。”
本來想嚇唬小孩的裡德爾沒有達成目的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偉大的黑魔王可不會和一個小娃娃計較。
“跟著我。”
裡德爾走在最前麵,帶著德尤拉穿過白花花的蛇蛻往深處走去。
說實在的,看著地上的蛇蛻,德尤拉有些心動。
這可是蛇怪的蛇蛻!還是活了百年甚至是千年的蛇怪蛻下來的皮!
這要是做成魔藥或者是自己研究那該有多好。
不過這是伏地魔的私人物品,畢竟作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蛇怪也算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留給伏地魔的傳家寶了,德尤拉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好。
可是裡德爾好像沒有要把這些東西收起來的意思,這多浪費啊……
即使是常年冷臉的斯內普教授,看到珍貴的魔藥材料被丟在地上也得氣得捶胸頓足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德尤拉的表情並沒有表露一絲一毫她的心思,她隻是乖乖地跟在裡德爾身後和他一起進入到了密道的深處。
在儘頭,德尤拉看到了一扇圓形鐵門,上麵還鑲嵌了幾條蛇型雕塑,蛇嘴緊緊咬著鐵門的邊緣。
這次有一個現成的蛇佬腔,倒是不用德尤拉自己上陣了。
不得不說,貨真價實和半吊子就是不一樣,相比於德尤拉的生硬,裡德爾的蛇語說得很流暢,就像是一條蛇盤踞在德尤拉的耳側吐信子一樣。
蛇形浮雕隨著裡德爾的蛇語動了起來,一條石蛇自邊緣爬起,咬住門框的浮雕們紛紛鬆口,哢嚓一聲,鐵門緩緩打開,裡德爾率先走了進去,德尤拉緊隨其後。
又是一條長長的甬道,但和之前不同,這條甬道明亮了許多,也更加平坦,周圍佇立著一排排的蛇形雕塑。
甬道的儘頭是薩拉查本人的雕像。
“德尤拉。”
“是。”
裡德爾在薩拉查的雕像前站定,回頭看著德尤拉的眼睛,“你會背叛我嗎?”
“我不會,主人。”
德尤拉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即使裡德爾用攝神取念也沒有從她的腦海中獲得第二個答案。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德尤拉,等我複出之後,你們兩個應該很聊得來,你們兩個都是我忠心的下屬。”
“我讓您想起了我的母親嗎?所有人都說我像她,而她也是您最忠心的下屬。”
“你的母親確實忠心,德尤拉,但我說的不是她,你沒見過他,不知道也正常,他獲得了殊榮,但我相信你也不會比他差,我很期待那一天,德尤拉。畢竟單就謀略方麵,你就比你的父母強上百倍。”
裡德爾看著恭敬地站在自己麵前的德尤拉,突然有些疑惑,素來腦子不怎麼好使的萊斯特蘭奇和布萊克怎麼就生出了一個腦子好使的不行的德尤拉?
麻瓜那裡的基因突變?
或許是返祖吧,裡德爾記得,自己上學的時候,萊斯特蘭奇也算是一個精明的人,隻是他的精明沒有遺傳給自己的兩個兒子,不過孫女也不錯。
“關於這裡的事,你能做到保密嗎?”裡德爾環視了一圈,最後把視線停留在了德尤拉的身上,“鄧布利多可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你能應對他嗎?”
“我能,主人。”
裡德爾眯起了眼睛,危險的視線在德尤拉身上停留。
“如果你做不到呢?”
德尤拉低下頭表明自己的態度,“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包括死亡。”
德尤拉不像是開玩笑,她也沒有開玩笑,即使鄧布利多懷疑她,她也有把握打消鄧布利多的懷疑,更何況,鄧布利多的關注點都在哈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