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誰的記憶?”
總是德尤拉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她還是要從西格納斯口中聽到真正的答案。
“你的母親,貝拉特裡克斯。”
“為什麼這裡有這麼多的記憶?”
西格納斯用一種看愚者的眼神看著德尤拉,語調裡帶了些反問,“這有什麼好問的?在看到安多米達的時候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德尤拉的指尖有些發抖,她死死盯著西格納斯那雙渾濁的老眼,“你控製她?”
她可不覺得西格納斯會閒著沒事單純的提取一段記憶放在這裡,她也不覺得自己的母親有這個愛好。
隨便拿一個;那個叛徒。
這裡的所有記憶都是與安多米達有關的。
他抽空了,或者說改變了貝拉特裡克斯的記憶,單單關於安多米達的記憶。
“我這不叫控製。”
西格納斯鬆開德尤拉的後領緩步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下,“不必要的感情會影響她的判斷,她需要成為一名合格的純血巫師,不必要的親情,不必要的羈絆都不應該成為阻礙她將純血家族發揚光大的障礙。”
“貝拉和納西莎不一樣。”西格納斯毫不在意地說著,“她是長女,她需要承擔起布萊克一族的責任,婚姻,自由,包括她的孩子都需要為了這份責任和榮譽貢獻。”
提到孩子的時候,西格納斯特意看了德尤拉一眼。
“西裡斯進了阿茲卡班,雷古勒斯死了,安多米達叛出家族,納西莎嫁進了強勢的馬爾福家無法乾涉,貝拉雖然也進了阿茲卡班,但她還留下了一個孩子。你的中間名是布萊克,你應該像她一樣挑起布萊克家族的旗幟。”
“羅道夫斯是個不頂事的,甚至到關鍵時刻我們可以把你的姓氏改為布萊克,要不是你出生的時候老萊斯特蘭奇還沒死,我也是有那個能力更改你的姓氏。”
“隻是可惜了……”
“你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
德尤拉的視線掃過裡麵一排排的小瓶子,那裡麵都是她母親原本的記憶,“我也需要將布萊克這個姓氏繼續傳承,我也需要和我的母親做一樣的事是嗎?”
“當然,你需要做得比她更好,不必要的感情,不必要的東西都應該舍棄,隻有理念才是最值得繼承的,親情,友情,甚至是權力,都統統不如理念重要,甚至血統都要排在理念之後!”
“但你的理念卻全部和血統以及權力有關不是嗎?”
德尤拉忍不住嘲諷他,“你的觀念和理念多麼的可笑。”
“你比你的母親更叛逆,德尤拉,我的本意是以星辰給你的名字命名,但貝拉選擇了花,可是布萊克家族自古以來出眾的巫師都是以星辰命名的,我本想對你寄予厚望,但她的叛逆卻讓我產生了不快。”
“你本不應該叫這個名字的,我打算用布萊克家族那些曾經出眾的先祖的名字為你命名的,你該像他們一樣。”
“這是我母親給我的名字。”
西格納斯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在理念麵前,親情是要靠後的,或許我也該抽取掉你一部分的記憶,德尤拉,你明明是貝拉的女兒,卻一點兒也不聽話。”
“布萊克家族的榮耀我會延續,但不是用你們的方式。”
“你當然要延續,你該像雷古勒斯一樣,他是我們布萊克家族後嗣中最優秀的一位,延續我們的理念,加入那個人的勢力,消滅麻瓜血統的巫師,他們汙染了魔法界。”
“所以,你叫我來的本意是勸我加入食死徒?”
“不是勸。”體弱的西格納斯顯現出從未有過的強勢,“是必須,你必須這麼做。”
德尤拉回頭掃了一眼櫃子裡的瓶瓶罐罐,那些都是她母親曾經服從過的證明。
“你該向我證明自己了,德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