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強爭霸賽結束後,德尤拉按照慣例被叫到了校長室問話。
鄧布利多問了一些有的沒的,最後將話題拐回到了正路。
“你有什麼其他想說的嗎,德尤拉?”
“……您想讓我說些什麼呢?”德尤拉反問道,“又或者說,您想聽什麼呢?”
“哎……”
鄧布利多歎了一口氣,難得的沒有去拿辦公桌上的糖果,“或許你可以試著去相信身邊的人,孩子,一個人走一條希望渺茫的路,這其中的艱難,無異於大海撈針。”
校長室的空氣沉寂了下來。
細小的灰塵在陽光中舞動,倒顯得校長室裡寧靜祥和。
“嗬……”
一聲輕笑打破了僵局。
“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的對話並沒有意義,先生。”德尤拉注視著那雙充滿智慧與關愛的藍眼睛。
“您是覺得,我向您透露了一些情報之後就會無條件站在你們那邊?恕我冒昧,鄧布利多校長,是什麼讓您覺得,您現在的處境是優於我的?”
“大部分人的支持?”
“人們口中正義的一方?”
“又或者是人們對黑魔王的厭惡和恐懼?”
德尤拉一一列舉,大致說出了幾個優勢,同時還遺憾的搖頭,“您覺得,這些算得上是優勢嗎?”
“群體的支持是強大的,德尤拉小姐。”
“可群體也是趨炎附勢的,鄧布利多先生。”
“隻要不會影響到太多,群體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就比如那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隻要他們的父母讓他們遠離魔法界,黑魔王的迫害能蔓延到那裡嗎?當然,不排除小部分的例外。”
“群眾的支持是最善變的東西。而您認為的優勢,其實並不在您手上,或者說,您從未擁有過這些東西。”
“巫師界群眾的口風,是由魔法部控製的。”
“而很顯然,福吉部長和您不是一條心。”
“甚至是下一任魔法部部長也是這樣。”
“孩子,不要把人想得太壞。”鄧布利多用勺子輕輕攪拌著杯子裡的甜茶,瓷器碰撞的同時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但也不是人人都那麼壞,大多數人的心是善良的,就比如哈利,比如德拉科。”
“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不是嗎?”鄧布利多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或許你可以學著去相信。”
“這是一場豪賭,先生。”德尤拉的聲音淡淡的,“我沒有與之對應的籌碼。”
“不要太小看自己,德尤拉小姐。”鄧布利多依舊笑得和藹,“你自身的價值,早已超過了很多東西,包括你所認為的豪賭。”
“我當然知道我的價值很大,先生。”德尤拉並沒有如鄧布利多所願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我從不否認自己的成就,我有著與之相對應的優秀。您現在的行為也是一種印證。”
“但您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鄧布利多先生?”德尤拉指出了他的錯誤,“您一開始就犯錯了,您不信任我,同樣的,我也是。”
“互相不信任的兩個人,是沒有必要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