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鄧布利多依舊沒有。
是因為他隻是一個學校的校長而無法對已經畢業的學生進行管製嗎?
德尤拉覺得不對,鄧布利多這個人對魔法界的影響是巨大的,他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他不會不知道,也不會對此全無能力。
德尤拉就這麼看著鄧布利多,她並沒有執著於要一個答案,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微笑著看著這個還未成年的女孩,“我們不能因為證據不足而去輕易評判一個人的罪責,即使你認為他就是那個罪人。即便大多數人,甚至是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人有罪,但依舊需要公正的有證據的審判。”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孩子,這雖然是一個杜絕一切禍根的好方法,但這不應該是一被稱之為人的家夥應該去做的。這是暴虐。”
“或者我換一種問法,德尤拉小姐。你殺過人嗎?”
“殺過。”
鄧布利多得到了簡潔明了的回應,他歎了口氣,開口問道,“孩子,你對自己的行為怎麼看待?”
德尤拉的目光瞟向一邊,她的語氣清淡,毫無波瀾,“我是個罪犯,這點毋庸置疑。如果黑魔王大人倒台後要對所有食死徒進行審判,我並不會逃避。因為這是我應得的懲戒。”
“一件好事或者壞事,不管是否是出自自身的意願去做的。不管結果如何,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而做錯了事,就應該受罰,這是常識。”
“是嗎……”鄧布利多微微點頭,他的語氣帶著探尋,“孩子,如果接受的懲罰會使你和你的理想背道而馳呢?”
“阿茲卡班不會關我一輩子。”德尤拉輕輕開口,“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二十年,總不會是終身監禁。像這樣的例子有許多。還是剩下多少生命,我就去看多少風景,很簡單的道理。您說呢?”
鄧布利多沉默著,良久,他笑出了聲,“你是個很特彆的孩子,德尤拉小姐。願梅林保佑你的未來一帆風順。”
“也祝您放下心中執念,鄧布利多先生。”德尤拉的聲音很輕,仿佛靜默的深潭,她幽幽開口,“願您能與故友重逢,享受餘下的美麗光景。”
“謝謝你的祝福,親愛的孩子。”
鄧布利多背過身,回想起了戈德裡克山穀的時光。
陽光,玫瑰,草地,羊群,妹妹,弟弟,書本,責任,摯友……與愛人。
還是年輕人好啊。
可惜咯,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老頭子了。
黃土都快埋到頭頂的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到阿不福斯最拿手的小羊排了。
等鄧布利多帶著兩個男孩在某處站定,他不再去回想那些過往的回憶,隻是示意兩個男孩,他們一起渴望見麵的朋友就在前麵。
哈利和德拉科急急忙忙地越過他奔向了同伴。鄧布利多站在原地觀望著。
友情與親情,真是奇妙又幸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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