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食死徒對上在實力上名列前茅的教授,怎麼看都應該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但德尤拉不是這麼想的。
她還有彆的事情要去做,不能把時間都耗費在這裡。
想到這,她果斷出手,麥格和斯內普都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怔愣了一下,這也給了德尤拉脫身的機會。
借著麥格反彈魔咒的間隙,德尤拉猛地衝上前,她壓低身形,靈巧地躲開四散的魔咒攻擊。在接近麥格的那一瞬間,麥格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她的杖尖已經抵在了德尤拉的額頭。
“你們這種白巫師總是存在一個嚴重的缺點,麥格教授。”
德尤拉瞬間撇開頭,魔咒擦著她的耳邊擦過,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鮮血從耳邊滴落,德尤拉猛地拽住麥格握著魔杖的手,用力地將她向前一拉,自己則快速行至她的身後。
耳畔的血滴順著德尤拉的動作在臉頰劃過一道弧線,在她的唇角漫延開來。德尤拉輕輕開口,鮮血也順著她的動作滑進了她的嘴裡。
不是人們常說的腥甜,而是一種鹹腥又有些惡心的味道。
“你們這些白巫師啊,總是會對自己以前認識的舊人生出不必要的同情心理。就像現在,我原本是躲不開的,可我現在躲開了。”
德尤拉的手刀重重敲在麥格教授的後腦上,德尤拉的手勁不簡單,那一刻,麥格隻感覺到天旋地轉,最後倒在地上兩眼昏花四肢無力。
“抱歉,斯內普先生。”德尤拉順著剛才動作的慣性向前邁了幾步,最後停下轉頭看著斯內普,“麻煩您幫我善後吧,我說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說完,德尤拉的身影消失在了禮堂。
斯內普低頭看著這位自己曾經的老師與曾經的同事,隻覺得德尤拉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另一邊,擺脫了麻煩的德尤拉在城堡裡自由的穿梭著。
耳邊的傷口已經結痂不再流血,正好和之前黑魔王在她耳朵和臉上留下的傷疤湊成了一對,硬生生破壞了自己母親遺傳給自己的這張臉。
或許……
德尤拉的指尖輕輕擦過已經乾涸的血跡,她壓下了內心的想法。
沒有或許。
她沒有見到父母,沒有見到小叔叔,連應該出現在學校某處的德拉科和哈利都沒有見到。
黑魔王願意和哈利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德尤拉對此並不發言。
鄧布利多不會撐太久的。
他的身體早就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銷毀魂器時帶來的破壞而變得岌岌可危了。
說句難聽的話,鄧布利多很可能會死在這場戰鬥中。
但這是他自己選的,德尤拉也不太願意去乾涉他人的選擇。當然,在某些必要的時候,包括和她有關的人和事,她是會去管的。
就比如不願意聽自己意見乖乖待在家裡不出來的塞德裡克。
這位朋友過度的參與到了自己前五年的校園生活裡,天然的親和與關心也讓德尤拉生不出什麼反感的情緒。
無所謂了,已經做了這麼多,現在也不差這一件了。
德尤拉停在了塔樓的入口處,在這裡,她見到了她那位分彆不久的朋友。
——
塞德裡克現在的樣子很狼狽,為了保護低年級的學生安全撤退,他需要與很多人一起周旋,秋張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和自己配合擊退食死徒。
期間,塞德裡克和秋張身上都添上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一直到將食死徒們徹底擊敗,兩人才相互攙扶著癱倒在了地上。
“秋,你沒事吧?”塞德裡克看著秋張胳膊上還在冒血的傷口,連忙掏出白鮮香精幫她塗上,看著秋疼得閉上眼睛,塞德裡克下意識地放輕動作輕聲問道,“怎麼樣,秋,好點了嗎?”
秋被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是勉強笑笑,“好多了。”
“我帶了魔藥。”塞德裡克從口袋裡拿出各種顏色的藥水遞到秋張麵前,認真說道,“這裡隻是暫時安全一些,其他食死徒很快就會趕來的,我們需要趕快恢複體力。”
“嗯,我知道。”秋點點頭,接過魔藥喝下,“我好很多了,塞德裡克,沒事的。”
“沒事就好。”塞德裡克點頭,精神還在緊繃著,預防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