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尤拉沒走幾步就遇上了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拉巴斯坦,而拉巴斯坦看到德尤拉的第一眼就發出了足以刺破所有人耳膜的聲音。
“梅林的臭襪子!德尤拉·萊斯特蘭奇,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那一刻,德尤拉覺得自己剛才因為撞牆而導致的耳鳴在小叔叔的超聲攻擊下完全就是小boss,這才是大boss。
“我沒事,小叔叔,我隻是被打下來了。”德尤拉揉著自己的耳朵,她覺得自己的耳膜有些疼。
應該不會流血吧。
“你還是個未成年!你就去單挑鄧布利多?”拉巴斯坦隻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你到底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
“是黑魔王大人讓我去的。”
德尤拉話音剛落,拉巴斯坦噤聲了。
拉巴斯坦呆愣愣地看著德尤拉,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是我失策了。”拉巴斯坦歎了口氣,從衣服裡掏出一瓶魔藥交給德尤拉,“喝吧,彆死了,好歹是萊斯特蘭奇家的小崽子,總不能真的被鄧布利多打死吧,這也太丟臉了,你爺爺知道是要從地裡爬出來的。”
德尤拉接過拉巴斯坦遞來的魔藥喝了一口,“謝謝小叔叔。”
“切……”
拉巴斯坦剛擺好姿勢抱著胳膊要表示一下自己的不屑順便罵德尤拉一頓並且順帶一波挖苦,但他的視線不經意間轉到了德尤拉身後似乎已經抑鬱了的小巴蒂身上。
要是罵人的話,相比於德尤拉,拉巴斯坦還是更想罵小巴蒂的。誰讓這個人每天都去萊斯特蘭奇莊園指點江山的?
雖然小巴蒂不能合法的繼承克勞奇家族的祖宅和遺產,但拉巴斯坦是絕對不會安慰這個人,並且還會嘲諷一波並把他罵出去。
誰家大齡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天天盯著萊斯特蘭奇家未成年的小孩看的?
惡心。
即便是不想娶也是惡心,連避嫌都不會。
拉巴斯坦覺得自己的腦子當時一定是被西裡斯那個混蛋打了一拳才會說出讓小巴蒂接納德尤拉那樣的蠢話的。
人的思想在進步,拉巴斯坦現在不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錯的,也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是錯的。
反正不是他的錯,他和大哥最大的區彆就是他從不精神內耗。
不是他的錯,那就是彆人的錯了。
於是,拉巴斯坦開口了,“克勞奇,你在這裡乾什麼?總不能德尤拉一掉下來你就眼巴巴的過來了吧?”
小巴蒂沒理他,拉巴斯坦覺得奇怪,他轉頭看向德尤拉。
德尤拉喝完了魔藥,將瓶子收起來後對上了拉巴斯坦的目光,她解釋道,“或許我的話讓克勞奇先生不高興了吧。”
“他又破防了?”拉巴斯坦問。
“大概。”德尤拉點點頭。
“他怎麼老是這樣?”拉巴斯坦不屑道。
“畢竟人與人總是不同的,破防需要達到的標準也是不同的。”德尤拉回道。
“那克勞奇就是破防標準很低,隨便就能破防的?”拉巴斯坦發問。
“這點我不好評價。”德尤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誰知道那個家夥每天都在想什麼?”拉巴斯坦不屑道,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視線落在德尤拉身上,“你知道嗎?貝拉特裡克斯死了。”
“嗯,我知道。”德尤拉輕輕回答,“母親是在我的麵前死去的。”
拉巴斯坦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半晌,他囁嚅著嘴唇問道,“大哥來找你了嗎?”
德尤拉搖搖頭,“我並未見到過父親。”
“他的心可真大。”拉巴斯坦皺了皺眉,隨即他又看向德尤拉,瞧著她一身的血汙和蒼白的臉,拉巴斯坦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可真沒用,總是拖後腿的家夥,為什麼每次出事都是我過來解決?你能不能省點心?”
“我很抱歉。”德尤拉乖乖低頭認錯。
“你很抱歉。”拉巴斯坦的語氣說不上好,他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小巴蒂,又看了看德尤拉,“你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和他天長地久嗎?”
德尤拉對小叔叔語言藝術造詣的認知又上了一層樓。
兩人離開了這裡,拉巴斯坦並不知道馬爾福夫婦的事情,他沉默地帶著德尤拉離開,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為什麼不乾脆死在那裡?這樣也給彆人省心不是嗎?”
德尤拉看著拉巴斯坦,輕輕搖頭,“或許我的身體素質比較好,所以才沒死。”
“你還真是氣人。”
“我很抱歉。”
拉巴斯坦走在前麵,周圍都是倒塌的廢墟和倒在地上重傷的人們或者屍體,但即便裡麵有食死徒,拉巴斯坦也沒去救。
“黑魔王大人真的命令你去拖住鄧布利多了?”拉巴斯坦開口問道。
“嗯。”德尤拉輕聲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