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是很久之後才見到德尤拉的。
她似乎已經在那個世界上學了,而且還受到了某些脅迫,他能清晰的察覺到德尤拉與他說話時的表情變動與她下意識的小動作。
看來那個世界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
塞繆爾沒接觸過這些,他不是很清楚,但大概能猜到是詛咒。平日裡那些所謂的聖水也隻是帶給他一些心理安慰而已,並不能確切的解決這個孩子的困境。
不過也有好消息,就比如這個孩子帶回來了一個朋友,還有一位兄長,隻是這兩個男孩似乎都沒有接受過某些涉世理念,他們的思想並不成熟。
所幸,德尤拉似乎在那個學校裡交到了很不錯的朋友。
塞繆爾為她高興。
他遵守了如果有麻煩可以求助塞繆爾神父的約定,收留了那個叫哈利·波特的小男孩,並按照德尤拉的希望去對這個男孩進行某些引導。
塞繆爾再次體會到了養孩子的樂趣,隻是沒有德尤拉帶給他的感覺好,不過這個小孩還挺好忽悠的,有時候逗逗小孩也挺不錯的。
隻是很可惜,哈利·波特沒有在第二個暑假過來,塞繆爾也沒有再見到德尤拉。
這種平靜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一個男人的到來,塞繆爾隻知道他叫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是自己親愛的孩子的親戚。
這個男人用一種施舍般的語氣和他講話,還自以為自己沒有打草驚蛇一樣薅走了他的幾根頭發。
雖然塞繆爾的頭發又長又順滑,但這不是他不心疼那些頭發的理由。
這個男人想打聽德尤拉的消息,塞繆爾隻用七十五這個稱號稱呼這個孩子,避免旁人發現端倪,也避免這個男人查到不利於那個孩子的消息。
很不錯,這個男人被他忽悠的團團轉,但畢竟是自己孩子的親戚,所以塞繆爾並不打算告訴德尤拉這件事。
當然,德尤拉似乎已經知道了,但她在他們的下一次相見中沒有提到。
但塞繆爾不是很在意,他帶大的孩子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成算,他不需要乾預太多,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去闖蕩世界,就像雛鳥總要自己學會飛翔。
隻是自己親愛的孩子告訴他,她手臂上那個奇醜無比的紋身估計是去不掉的,塞繆爾有些失落。
這麼醜的紋身,自己親愛的孩子要帶著它過一輩子?簡直太難受了。
不過今天也有一些好事,那就是他親愛的孩子像小貓回了家一樣在她小時候睡過的床上乖乖睡著了。
那一刻,塞繆爾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但自己的孩子還是離開了,他們許久都沒有再見麵,直到一場大火讓他瞥到了德尤拉驚慌失措的眼神。
他們的視線短暫交彙,隨後又被衝天的火焰遮擋。
塞繆爾明白了這場大火的來源,他甚至深刻感受到了德尤拉的痛苦。
那個孩子不能來救他,不然他們兩個都不能活著。德尤拉在為此痛苦,塞繆爾甚至聽到了她崩潰的狂笑。
他不能死,他絕對不能死,如果他死了,他的孩子怎麼辦?
“神啊,我請求您,讓您的信徒繼續在這世間傳頌您的美德,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
火勢越來越大,生命被吞沒,塞繆爾憑借自己出色的觀察力勉強能夠躲避,直到他被一個人拉住,一路狂奔後,兩人落了水。
或許塞繆爾神父不是無所不能的,因為塞繆爾神父不會遊泳。
當他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有些低矮的屋頂,他身旁還坐著一個女人,他認得,是一號,也是如今的巴萊爾。
是這個女孩救了他。
“七十五之前幫了我。”巴萊爾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地陳述,“我知道的,你對她很重要,畢竟你從前在她還是七十五的時候就很喜歡她,所以我報答她的方式就是救你。我不需要你的感謝。”
塞繆爾靜靜聽著巴萊爾的複述,最後笑了笑,“不,親愛的孩子,你的一切源自你的善心和勇敢,我確實該感謝你。也請你放心,我不會麻煩你的。”
巴萊爾震驚於塞繆爾如今的立刻動身,她連忙攔住,“不行,你當時嗆了很多水,需要休息。”
“我已經沒事了,我親愛的孩子。”塞繆爾衝她笑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