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會寫好的結局,不喜歡的話就直接跳過吧。當作沒發生吧,德尤拉還是在和塞繆爾神父一起旅行。)
德尤拉的一生得到過許多東西,也失去過很多東西,而她失去的恰好又是她從前沒有並在後期得到的。
但她在離開阿茲卡班之前,從未想過塞繆爾神父也會離她而去。
“你和我一樣,德尤拉。”畫像中的拉巴斯坦麵色複雜,看著安靜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看不清神情的德尤拉,“我第一次進入阿茲卡班的時候不到二十歲,從阿茲卡班出來的那幾年裡,我也是默認為自己是從原本的年紀繼續開始生活的。”
“很可惜,離開阿茲卡班的時間並不長,在你三年級的時候出獄,又在你六年級的時候入獄。我的時間又靜止了。”
“阿茲卡班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讓你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讓你感受不到身體的變化,讓你的思想停滯。”
“你現在是二十七歲,但其實你的各種行為處事還是十六歲時的作風。旁人覺得沒有問題也隻是因為,你十六歲時的心智已經和成年人是一樣的了。但你終究也隻是十六歲而已。再怎麼成熟也還是個孩子,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
“一個沒有任何魔力的麻瓜能從厲火中逃出生天,還能進入魔法世界找到你,這確實令人震驚。十六歲的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離去?”
“但沒有人是不會離去的,德尤拉。”
“厲火不是小兒科的魔法,誰又能知道,灼燒的火焰對麻瓜毫無威脅呢?”
“……他當時也沒告訴你吧。”
“……你是個巫師,德尤拉。拋開各種意外因素,你能活到一百歲,兩百歲,個彆巫師還能活到三百歲。可麻瓜們的平均壽命也就隻有七八十歲。和麻瓜交往不能忘記這些。”
德尤拉安靜地聽著,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病床上的塞繆爾身上,他還在昏迷著。德尤拉攥著手心,呆愣愣地看著。
“我知道,小叔叔。我都知道……我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拉巴斯坦沒有說話。
塞繆爾神父最後還是醒了過來,但他不再執著於好奇地到處看看,隻是每天和德尤拉一起聊聊天,偶爾做一頓奇奇怪怪的餐食給德尤拉補充營養。
畫像裡的拉巴斯坦看著那些不明物體,消失許久的胃部抽搐感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他這個畫像的身上,他艱難開口,“德尤拉,你真的要吃嗎?”
下一秒,他看見德尤拉麵不改色地吃了下去,並且還評價了一句,“味道不錯。”
塞繆爾很開心,拉巴斯坦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趴在桌邊觀望的普斯仔細辨認著塞繆爾做的奇怪食物,試圖看清裡麵的原材料,以後好做給自己的小主人吃。
三隻烏鴉嘎嘎叫了幾聲,落到了窗戶旁背對著屋子裡的人看著遠方。
“真吃下去了啊……”
拉巴斯坦滿臉不可置信,“話說,麻瓜食物和巫師食物應該沒什麼差彆吧,怎麼這麼……”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最後還是德尤拉下廚做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給拉巴斯坦洗了洗眼睛。
就這樣,拉巴斯坦經曆了許久的眼睛被汙染又被清潔的生活,直到某一天的早上,塞繆爾沒有按時起床。
德尤拉沒有說話,拉巴斯坦也沒有說話,普斯安靜地站在一旁,三隻烏鴉安靜地立在床邊,也沒有發出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