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忙笑著圓場兼打斷:“哈哈哈,瞧汗阿瑪您這彆扭的!事實上,十弟有進步,最高興的就是您吧?這麼多年,您辛辛苦苦養育兒子等,不就盼著咱們能成才,早日幫您分憂、替大清效力麼?”
康熙:……
原本他是高興的。
但現在守著某隨時隨地心聲吐槽他的小混賬,他根本笑不出來好麼?
有子如此,都不知道是他的緣還是劫。
他心累,趙申喬更累。
苦苦栽培多年,辛勤謀劃。可算好大兒金榜題名,得中金科狀元了。結果喜宴方散,流言蜚語就接踵而來。
好大兒整日鬱鬱不樂,借酒消愁。
他當老子的自然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想方設法的,也要幫兒子出了這口悶氣。
恰好他身為左都禦史,恰好看到了那本《南山集偶抄》,發現了其中不妥。
這還有什麼猶豫的呢?
立即舉報,盼一個自身官途坦蕩與兒子絆腳石被踢開的雙重喜訊啊!
原以為有明史案舊例在,這把也定然十拿九穩。
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皇上跟諸皇子近來都頗喜歡的十八阿哥帶頭唱起了反調,幾度據理力爭。
竟真讓皇上態度大變。
不再恨不得咬文嚼字地追查戴名世的大不敬,而是著重維護起科舉公平來。
以至於他目的未達,兒子科考舞弊的事兒倒被錘死了。
再不速速決斷,連他都得一並被連累上。
為此,他枯坐書房一夜,才頹然地看著自家長子:“事到如今……”
結果剛起了個頭,就被嘲諷了一臉:“父親想說什麼?來,讓兒子猜猜!您這麼慈父心腸,為給兒子鋪路,屢次禦前美言。又在與皇上閒談時旁敲側擊,早早得知了試題,早早囑咐下來。”
“甚至不忿無知百姓非議,悍然參奏戴名世。該不會事到臨頭,再說些個橫豎兒子在劫難逃,不如獨自扛起罪責的狠心話吧?”
趙申喬一肚子話都被堵在喉嚨處,上不去下不來的,整張老臉都憋得紫脹:“你,你這個逆子!枉為父為你……”
“為我?”趙熊詔冷笑:“嗬嗬,既然爹您這麼疼愛兒子,何不再為兒子承擔一次?橫豎您已老邁,也沒多大活頭,趙家未來還得看兒子與二弟的不是!”
趙申喬掛在嘴邊兒的常話,現在成了兒子回懟他的工具。
氣得他粗喘,差點兒仰麵暈過去。
原本那點不舍都消失殆儘,隻覺得舍車保帥未必不是良策,一人受苦總好過闔府遭難。
次日早朝,禦前大太監魏珠才說完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趙申喬就哭著跪下,自陳教子無方,以至於長子趙熊詔竟然殿試作弊,嚴重影響科舉公平公正。無顏麵對聖君,請辭官歸隱。
胤祄瞬間就精神了:[來了來了,趙申喬以退為進名場麵,不枉本阿哥辛辛苦苦等了好幾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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