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衛生室,給範建處理了傷口,又給包紮了一下。
範建頭上的傷口隻是看著嚇人,其實隻是破了點皮,過兩天就好了。
“走吧,我也沒心情在衛生室坐著了,咱們一起回去吧。”
關上衛生室的門,楊白衣和大家一起回了知青大院。
下午下工以後,幾個二流子對女知青耍流氓,被楊大夫揍了一頓,還被大隊長關了起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在屯子裡傳開了。
大家的反應各不相同,但更多的人是開心的。
“楊大夫不但醫術高明,沒想到拳腳功夫也這麼好啊!”
“活該那幾個二流子挨揍,整天遊手好閒的不乾正事,早晚要栽跟頭。”
“慣子如殺子,那幾個活閻王都是他們爹娘慣出來的,這次算是踢到鋼板了。”
“希望這次能把他們關起來吧,讓公家好好教育教育。”
……
跟大喜過望的社員們不同,幾個二流子的家裡可以稱得上愁雲慘淡。
“他爹,你不能不管兒子啊!你跟大隊長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嗎?你去求求他,把咱們兒子放了吧。
如果明天真的開大會批鬥咱們兒子,以後他還怎麼說媳婦啊!”
盧慧玲朝著自家男人哭訴道。
“我怎麼找百旺去說,你的好兒子這次是犯了法了。
調戲女知青,毆打男知青,還有什麼是他不敢乾的?
這次誰都不許管這個畜牲,就讓他好好長長記性吧!”
陳超的父親陳百威,蹲在門檻上抽著煙袋,煙霧遮住了他眼中的一絲不忍。
陳超自幼體弱多病,好不容易才把他養大成人,出於對孩子的疼愛,平日裡很少讓他上工乾活。
除了秋收農忙的時候,陳超一般很少上工,就是在屯子裡瞎晃悠。
昨天晚上大隊長開了會,今天才是第一天上工,沒想到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陳百威,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狠心的話啊?小超自幼體弱多病,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
就因為今天跟女知青開了幾句玩笑,你就忍心看著他被批鬥,你就忍心看著他被送到巡捕房嗎?”
盧慧玲護子心切,一味的在那裡哭喊。
“他小時候是體弱多病,但他早都好了,現在他的身體壯的像頭牛,可是你還是不讓他下地乾活。
如果他老老實實的上工,也沒時間跟著那幾個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今天也不會犯下這個錯誤。
我就應該早點狠下心,好好管管他,希望他以後能長長記性吧。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去找百旺的,你也不許去,小超這孩子這次改不好,以後還會犯下更大的錯誤。
你要不想你兒子以後吃槍子,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
好在這次沒有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估計也夠不上勞改,咱們就安心的在家裡等著兒子回來吧!”
說完之後,陳百威不再理睬哭鬨的妻子,拿著煙袋徑直回屋睡覺去了。
陳百威算是個明白事理的,把媳婦壓服下去,沒去找大隊部哭鬨。
其他四家聚集在陳百旺家,要求大隊部放了他們家的兒子。
“大隊長,我們家就劉根一根獨苗,還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呢。
如果因為批鬥和坐牢敗壞了名聲,以後還怎麼說媳婦啊?
大隊長,你不能讓我們老劉家絕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