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孫說的對,如果晴晴可以回到咱們身邊,就沒有這麼好的大外孫了,也沒有這麼可愛的外孫女了。”
暮雪想去捏一捏小丫頭的小臉蛋,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還是放了下來,隻是又緊了緊抱著外孫女的手臂。
楊白衣也沒有問蕭青陽是為什麼被下放農場的,這幾年的風刮的邪乎,屁大點事都有可能萬劫不複。
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最起碼姥爺一家還留了一條命在,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楊白衣也無意在姥爺的傷口上撒鹽,而是問起了他打仗時的事情。
提起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蕭青陽也來了精神,和外孫外孫女講起了打仗時發生的趣事。
“白衣,你陪著姥姥姥爺說話吧,我去廚房做飯。”
冬天黑的早,農村又沒有通電,所以晚飯普遍吃的都早。
“小小,你在這裡陪著姥姥姥爺和舅舅,我去和你宛如姐姐做飯。”
楊白衣趕緊站了起來,和林宛如一起進了廚房。
彆說現在人家還不是自己的媳婦,就算是以後真的成了一家子,也沒有讓人家伺候自己一家子的道理。
“白衣,其實我自己做晚飯就可以了,你和你姥姥姥爺第一次見麵,陪著他們說話就好了。”
林宛如嘴上這麼說,可是對楊白衣過來幫忙做飯,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以後說話的機會多的是,兩個人做飯快一些。”
現在的農村,根本就沒有蜂窩煤,全靠柴火燒鍋,熬粥一個人還可以,如果炒菜的話,一個人難免會手忙腳亂。
楊白衣從院子裡的大缸裡,拿了一隻野兔一隻山雞出來。
在東北的農村,院子裡放一口大缸,就是天然的冰箱,凍的邦邦硬。
“楊白衣同誌,剛才老人家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祖籍三秦省,投身革命後四處打仗,勝利後轉業去了蘇城,後來下放到了東北的農場。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好像沒有提到過川渝地區吧?
你又是跟舅舅學做川菜,又是學打獵的,我看你舅舅也不比咱們大幾歲吧?
明明才剛剛相認,你還說從小在你姥姥家長大,原來你第一天就騙了我。”
周圍沒有其他人,林宛如開始和楊白衣清算了。
當然,語氣裡並沒有多少生氣的成份,與其說是質問,其實撒嬌的成份更多一些。
楊白衣一聽就知道壞了,當初第一次在一起值日,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他都推到了壓根不存在的舅舅身上。
當初的無中生舅,在陰差陽錯下終於還是暴雷了。
“林宛如同誌,不要在意那些細節,那些都不重要。
你就說我做的菜好不好吃吧?你就說我打獵的功夫牛不牛吧?”
反正也沒辦法解釋了,楊白衣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開始耍賴。
“你咋這麼賴皮呢?不過你做的飯菜確實好吃,打獵也很厲害。”
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男女,一旦心有所屬,看待彼此都是優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林宛如尊重楊白衣的**,也不願意去深究。
依然是林宛如燒火,楊白衣掌勺,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準備晚飯。
楊白衣神情專注,手腳麻利,切菜炒菜的動作都極具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