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誤會?有誤會他自己不會解釋嗎?眼神閃躲,顧左右而言他,一看就是心虛的表現。
這種人我見多了,抱著僥幸心理,到了執法部門,一上手段就什麼都招了。
像這種壞分子,咱們就要堅定不移的鬥爭到底,讓他們沒有生存的土壤。
讓你們去叫領導和乘警,你們麻溜去就完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不知道要求進步呢?”
麵對普通的乘務員,金誌峰自然是擺足了領導派頭。
看著麵前的兩個乘務員,金誌峰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兩個乘務員還是太年輕了,這次抓到壞分子,雖然大部分的功勞,都會記在自己身上,但列車長和乘務員也是能分一些好處的。
這麼好的事情,居然不積極的促成,這不是有毛病嗎!
“就按他說的辦,去叫列車長和隨車的公安同誌吧。”
兩個乘務員磨磨唧唧的不肯叫乘警過來,楊白衣都替金誌峰著急。
“好,我們這就去。”
楊白衣的話,替兩個乘務員解了圍。
能坐軟臥車廂的人,沒有一個是他們可以得罪得起的。
現在既然雙方都同意叫乘警過來,出了什麼問題,也賴不到他們身上了。
“同誌,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服務不周,讓小朋友受委屈了。”
剛才聽到乘務員的彙報,一號車廂的小姑娘,被三號車廂的人給欺負哭了,列車長和乘警火急火燎的就跑過來了。
“列車長,公安同誌,你們來的正好,我有重要情況要舉報。”
金誌峰被將要到手的功勞給衝昏了頭腦,沒有看出列車長謙卑的態度。
“你要舉報什麼?”
列車長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金誌峰。
除了一號軟臥車廂和二號軟臥車廂的乘客,是賀司令親自送上來的,他隻知道是大領導,沒敢問得太詳細。
其他每個車廂,不管是軟臥還是硬臥,什麼單位什麼級彆,列車長一清二楚。
金誌峰,紅星軋鋼廠的一個處長而已,如果不是合作密切,以金誌峰的級彆,根本就夠不上坐軟臥車廂。
你們一家眼盲心瞎,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大領導不說,現在還作死的想要舉報人家,你他娘的想死,能不能彆拉上我們?
“他們居然把牛肉做成肉乾,給小孩子當零嘴吃,我嚴重懷疑牛肉的來源問題。
他們要麼是偷殺了耕牛,要麼就是在黑市買的,不管哪一條,都是違反政策的。”
金誌峰義正言辭,勝券在握。
“這位同誌,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能信口開河,給彆人亂扣帽子。”
隨車公安楊三軍,衝著金誌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彆再說了。
他作為公安,如果有人舉報,他肯定是要過問的。
可人家是什麼級彆,自己是什麼檔次,這是能隨便過問的嗎?
“證據?小丫頭手裡拿著的牛肉乾,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至於其他口供,等咱們把他們弄到公安局,上點強度他們不就全交代了嗎?”
金誌峰疑惑的看著楊三軍。
這種事還用自己來教他嗎?金誌峰懷疑這次遇到了假公安。
“你亂說什麼?公安部門執法透明,怎麼會胡亂用刑?
就憑你這麼摸黑公安機關,我就能把你抓起來關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