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有些不解，但還是止住了扔水球的動作，同時也不忘將自己從他的腦袋之上拔下來，恢複成原本的體型。
夏未至習慣性地晃了晃已經自由的腦袋，才開口道
“嗚嗚……這東西……嗚嗚……給我……嗚嗚……研究。”
話音才落，他手上便出現了個小葫蘆，然後另一隻手一個法訣，那些淚水便化為一道水流，源源不斷地朝著葫蘆而去。
淚流滿麵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的動作。
……
見到這一幕的夏未至和付詩無語到連心中的悲傷都停滯了一瞬。
但也隻是一瞬而已。
下一秒晶瑩的淚珠依舊源源不斷地從眼角滑落，嗚咽聲也依舊控製不住地從緊閉的唇齒間逸散出來。
吞吞……，人修真是難以理解！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夥伴，它還是儘職儘責地開口道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你識海確實有種奇怪的灰色氣息，不過它已經在隨著眼淚往外排。）
這聽起來是個好消息，但夏未至還是繼續問道
“嗚嗚……多久……嗚嗚……能排……嗚嗚……乾淨？”
吞吞仔細想了想後，才回答
“嘰嘰嘰嘰嘰嘰。”（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吧！）
“嗚嗚……哇……”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夏未至心中的悲傷終於再也抑製不住，他失聲痛哭了出來。
那可是兩個時辰！
他得這麼哭兩個時辰！
這是多麼讓人悲傷的一件事！
這種悲傷的情緒帶著一旁的方玥和付詩也忍不住嗚咽得更大聲了些。
兩人淚眼朦朧地對視了許久，最後還是方玥妥協了，她哽咽著開口道
“嗚嗚……吞吞……嗚嗚……說了……嗚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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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師兄想要麵子不想開口那就不開口吧！她是師妹，年紀小，可以不用那麼在意形象。
儘管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但悲傷還是控製不住又多積累了些，眼淚也流得凶猛了起來。
而付詩見到師妹這副模樣，心中的愧疚根本控製不住，於是眼淚也跟著嘩啦啦地往下流。
一次對視，兩敗俱傷。
儘管這會已經傷心得無以複加，但理智還是讓夏未至開口回答道
“嗚嗚……吞吞……哇……說……嗚嗚……要哭……哇……兩個……嗚嗚……時辰……哇。”
這話越說越傷心。
說的人傷心，聽的人也傷心。
“嗚嗚……哇……”
“嗚嗚……嗷……”
兩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差點震聾了夏未至的耳朵，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會實在是太過傷心，他根本就用不出來任何的法術。
或許不止是傷心，這也是那灰色氣息的副作用之一？
儘管理智很想將這個感受分享給兩位師弟師妹。
但感性根本不允許，耳邊那嚎啕的哭聲，以及周圍那濃鬱的悲傷氣息，讓他才稍微控製一點的眼淚也跟著流得更加洶湧了起來。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樣的情緒在聽見吞吞的話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它說“嘰嘰。”（你們哭得越傷心，那氣息就排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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