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玥又道
“那我是不是要想辦法和方曦斷開聯係？”
封禪依舊點頭
“沒錯，需要斷開聯係，不然隨著方曦的成長，你受到的影響也會越來越嚴重。”
儘管知道這才是對自己來說最好的選擇，但方玥的眼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惋惜。
那可是個完整的小世界，一旦和方曦之間斷開聯係，那個小世界就不會再和她有什麼關係了。
但不管怎麼說，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當初分出方曦最根本的目的也隻是為了自救而已，如今已經自救成功，該放她自由就放吧。
想明白後，她的神色也變得堅定。
“師傅，那我要如何斷開與方曦之間的聯係。”
普通主魂與分魂之間斷開聯係的方法應該不行吧？
封禪自然看出來了小徒弟的神色變化，眼中依舊是欣慰之色。
懂得輕重，不過於貪婪。
即便是一方已經成長完全的小世界，說放棄也能夠放棄。
不過這事不急，她又道
“我可以直接給你們斷開，但不必急於一時，之前也說過，目前看來，這種大道的反饋對你並沒有什麼壞處，甚至還有好處。”
這話怎麼說？她怎麼沒有感受到？
方玥的眼中滿是疑惑
“什麼好處？”
封禪笑著道
“按你先前的說法，如今你每隔一年便能夠主動將自身悟性突破生靈的界限，也不需要悟道茶的輔助？”
方玥下意識點頭
“沒錯。”
封禪繼續道
“這其實就是方曦那些大道反饋所帶來的好處，她如今是小世界的天道，早就已經突破了普通生靈的範圍。
那些由她而來的大道感悟積累在你的神魂之中，間接地加強了你的悟性，讓本就已經是生靈所能到達極限的悟性直接突破了界限。”
這話講得很是明白，但方玥眼中卻帶著疑惑，她追問道
“所以，我現在的悟性已經是突破了生靈極限的？這狀態也不像啊？”
祝卿安也忍不住道
“是啊，而且，悟性突破生靈界限不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嗎？為什麼又說對師妹是有好處的。”
封禪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她道
“因為這些加持的悟性其實來自於方曦的反饋，並不屬於主魂自身，因此，在她不曾主動去用的時候，它們並不會生效。
而在使用的過程中，這些感悟也會被消耗掉，如今最多也隻能夠維持半年的時間。
不過半年而已，就算是隻有理智控製的狀態，也不至於直接融道。”
原來如此，方玥恍然
“原來這一切都是方曦的功勞，我還以為是多次飲用悟道茶突破悟界限後，形成了慣性呢！”
慣性這個詞雖然在修行界並不常見，但封禪一聽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悟性這東西，哪有什麼能慣性。”
方玥也沒反駁，自己對常識的缺乏這是事實，就算是已經儘量抽出空閒來看書了，但修行的歲月畢竟還短。
所以有疑問要多問問長輩。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問道
“師傅，方曦成功煉化為小世界天道的時候，我也跟著她一起經曆了一遍小世界的記憶，這可會對我有影響？”
封禪仔細打量她過後，又思考了一下才問
“你應該是以旁觀者的視角觀看的世界記憶吧，回到現實的時候可有錯亂之感？”
方玥也仔仔細細地回想過後，回答
“沒錯，我是以旁觀者視角看的，回到現實的時候也沒有錯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