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關的城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燕國服飾的人身騎快馬悄咪咪的出了城,目標自然是燕國的大營
“小男人,你這般行徑,當真是陰險至極啊……”嫿緔都忍不住嗔怪了兩句。
淩不凡卻是不以為意地失笑道“我怎就陰險了?
打仗可不就是如此爾爾?”
“你就不怕被識破???”嫿緔麵露憂色,擔憂道。
“這有何懼,識破便識破罷了,不過是讓他們心裡膈應一下罷了,餘下的就交由敵人去煩惱吧,咱們且回去歇息嘍!”淩不凡說罷,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嫿緔輕盈的身軀攔腰抱起。
由於嫿緔本就身輕如燕,淩不凡走起來更是健步如飛……
“哎呀!瞧你這急不可耐的模樣,快把老娘放下來,莫要讓人瞧見了,這裡可是軍營啊!!”嫿緔那俏臉瞬間羞得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怕甚!咱倆都已是老夫老妻了,實在不行,馬車亦可!”
……
深夜的金國大營依舊是燈火通明,宛如一座不夜城。經過一番重新整合,耶律樂青驚愕地發現,情況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其中的糧草竟然不足十日!
也就是說,倘若十日之內無法攻克大乾,那麼他們就隻能打道回府了。
然而,此時讓金國押送糧草過來顯然是來不及的,糧草距離下一次運送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畢竟這批糧草前幾日才剛剛送達。
一想到此,耶律樂青便感到一陣頭痛欲裂,若是此刻決一死戰,怕是會異常艱難,他目前的兵力顯然是遠遠不足的。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際,一個侍衛匆匆走進來,單膝跪地,恭聲道“大帥!方才我們的探子在路上有了發現,一個斥候從大乾方向疾馳而來,直奔燕國!
而且從其服飾來看,極有可能是燕國的斥候!”
“燕國的斥候?他跑去大乾所為何事?”耶律樂青的目光微微眯起,猶如鷹隼一般銳利……
“去!速速將人請來,本帥倒要看看顏忻究竟在耍什麼花招……”耶律樂青大手一揮,下令道。
今天這件事明明就是燕國主帥顏忻先提出來的,結果最讓他生氣的是對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害的他白白損失了幾千精銳不說,最重要的是人還差點被留住了!
想想他現在就滿肚子的怒火!
未幾,下屬匆匆奔入,其麵色古怪,言道“大帥,對方似乎不願下馬……”
“不願下馬?”耶律樂青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既如此,那就給我抓回來!”
“可是……大帥,如此一來,便是得罪燕國啊,畢竟我們乃是盟友。”斥候趕忙提醒。
“友個屁!若是友軍,豈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抓回來!”耶律樂青怒發衝冠,厲聲喝道。
“是……”斥候雖心有不願,但也隻得遵命派人去追。
帳內的耶律樂青越想越覺此事詭異,這燕國的斥候時常前往大乾,畢竟探子無處不在,可為何今日要逃跑呢?
雖說耶律樂青嘴上如此說,可兩國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友軍,對方突然這般提防自己,著實有些反常啊……
耶律樂青越是思索,心中的好奇便愈發強烈,這一等便是將近半個時辰,正當他有些焦躁難耐之際,下屬總算回來了。
“情況如何?人呢?”耶律樂青語氣平淡地問道。
下屬麵露尷尬,行了一禮“回稟大帥,人……人跑了,不過他在情急之下將包袱掉落,裡麵似乎有一封信件,我們唯恐是什麼機密,不敢擅自查看,還請大帥定奪……”
耶律樂青有些不耐煩地伸出手,待接過信件後便讓其退下“下去吧……”
待所有人離去後,耶律樂青這才不緊不慢地將信件打開,隨著信件的展開,裡麵的內容也全然顯現出來。
隻見上麵赫然寫著,燕國大帥顏忻足下吾等大乾國君臣,特此修書致意。
日前,足下與吾等共謀夜襲之計,大敗金國耶律樂青,使之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此乃不世之功也。
足下智勇兼備,猶如猛虎下山,以弱示敵,誘敵分兵,遂使吾軍如餓虎撲食,乘虛而入,斬獲甚豐。
大帥因責備大乾未能斬殺耶律樂青一事,我等誠惶誠恐,愧疚萬分,諸多緣由,若將耶律樂青斬殺於城內,必然引火上身,再無與金國談判之機……
今特修書一封,聊表吾等之謝忱。大乾與燕國,雖山川相隔,然心有靈犀,誌同道合,共禦外辱。
吾等立誓,日後必與燕國並肩作戰,共抗金賊,保我疆土,護我黎民!
願吾兩國之盟,堅如鋼鐵長城,永固千秋萬代。再次感恩足下之豐功偉績,盼未來之合作,愈發緊密無間。
明日三更,吾等將以火光為號,將耶律樂青一舉擒獲!
大乾主帥澹台明耶律樂青閱罷此信,怒發衝冠,信紙幾欲在其掌中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