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和極熱在兩人身上如火山般噴湧,升騰起層層蒸汽,但也遮掩不住兩人仿若星辰般璀璨的目光。
好吧,實際上是兩人彼此都用見聞色牢牢鎖定了對方的一舉一動。
赤犬瞥了眼已經遠走的眾女,想到身後尾隨自己而來的手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看到希貝爾虎視眈眈的目光時,又深呼一口氣,眼神變得如寒冰般冷酷。
‘他們如果戰死,那便是正義的歸宿,我會將這些邪惡的海賊送下去陪他們的!’
希貝爾見對方腳步稍有挪動,還以為他不死心要追上去,但還沒等她邁步攔路,對方又收回了腳步,取而代之的是如森冷寒霜般的殺意。
希貝爾眸光微閃,望著那漫天的煙霧,冷笑道“看來你不想逃了?”
赤犬冷聲道“逃?我隻是在衡量一下代價得失罷了。”
“哦?”
希貝爾小嘴微張,剛開始還不太理解,但下一秒不遠處就傳來戰鬥的波動,快要生鏽的腦袋瓜一轉便了然,笑道“看來你還有幫手啊!”
“這波動,怎麼說也是中將中的精英吧?怎麼?”
希貝爾眼神一厲,殺意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腳邊的白霜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並且並且如燃燒的柳絮般迅速向外蔓延,哪怕是赤犬那猶如岩漿地獄般的領域也無法阻止,隻能被一點點地侵蝕。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猶如泰山壓頂般的蓋世威壓從天而降,仿佛要將人壓得跪地求饒、昏厥過去。
“一點都不心疼嗎?”
希貝爾冷笑著試圖挑動對方先動手,同時還不忘調動霸王色挑釁。
伴隨著霸王色的衝擊,縈繞在兩人周圍的霧氣也開始躁動不安,宛如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瘋狂攪動,一時間周圍的景象竟然清晰起來。
“霸王色?!”
赤犬的披風猶如被狂風肆虐的旗幟一般,獵獵作響,與此同時,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至極,這種威壓感猶如泰山壓頂般沉重,他實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若是那些海賊超新星的霸王色,他或許還能泰然自若,甚至嗤之以鼻,但如今麵對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存在,即便是他,也不禁被壓得矮了一頭,實力受到一定的限製,使用見聞色時所耗費的精力,更是比正常情況多出了許多。
他茫然不解,但心中卻暗自慶幸,原本他認為鬼蜘蛛他們的死毫無價值,但此刻赤犬的態度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隻要能夠除掉這個女人,赤犬認為即使鬼蜘蛛他們死去也是值得的。
用幾個沒有將皇潛力的中將去換取一名未來皇者的性命,在赤犬的眼中,這無疑是一筆極為劃算的交易。
當然,這還需要考慮是否能夠擊斃希貝爾,但赤犬充滿了自信。
“寒冰又能如何?在攻擊力方麵,它豈能冰凍住我的岩漿?!”
自己的果實雖然並非對方的上位,但赤犬堅信能夠克製對方。
赤犬深知希貝爾在故意激怒自己,引自己上鉤,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出手方式
有些人脾氣暴躁,善於先發製人;
有些人則冷靜沉穩,擅長後發製敵。
而赤犬毫無疑問屬於前者,在他的心目中,正義宛如熊熊燃燒的烈焰,豈容退縮等待?
他恨不得立刻將罪惡焚燒殆儘!
赤犬身形一動,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音爆,抬起那雙被岩漿包裹得如同臃腫怪物的巨手,卷起一條條如火龍般的火舌,如泰山壓頂般朝著希貝爾砸了過去。
希貝爾麵不改色,輕移腳步,宛如輕盈的飛燕,絲毫不受赤犬那排山倒海般氣勢的影響,整個人化作一道疾馳的冰箭,迎麵衝了過去,反手握住劍柄,猛然朝著赤犬的岩漿巨手一擋。
砰!
岩漿瞬間化作漫天的火焰,如煙花般向四麵八方迸射,空氣被擠壓得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聲,仿佛不堪重負。
一滴滴岩漿和一滴滴冰融水相互交融,四周彌漫著濃烈的硫磺氣味。
常人若長時間聞嗅這些硫磺氣味,恐怕會中毒身亡,但現場的二人皆非等閒之輩,這毒性尚未在體內生根發芽,就被那洶湧澎湃的熱血迅速代謝掉了。
一拳一劍相持,赤犬的拳頭和希貝爾的劍不時地顫抖著,發出清脆悅耳的鐵器碰撞摩擦之聲。
赤犬那模擬火山爆發所帶來的巨力,讓他擁有了不遜於那些怪物的爆發力,再加上那無往不利的炙熱,更是令那些勉強招架住他爆發的人難以忍受,根本無法長時間僵持。
然而,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這兩個優勢卻如同煙霧一般消散無蹤。
起初,赤犬還覺得自己的力氣或許因為爆發而稍大一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竟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一個堂堂三米男兒,竟然壓不過一個“矮小”的女人?!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由於果實能力的緣故,希貝爾對赤犬的高溫毫無懼色,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赤犬愈發感受到對方的力氣如排山倒海般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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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啊!”赤犬的牙關咬得緊緊的,仿佛要咬碎鋼鐵一般。
這種女人,才是真正的怪物!
她的身形宛如正常的女人,並非什麼特殊種族,可力氣卻比巨人族還要誇張,實在難以想象如此巨大的力量是如何存在於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女人身體裡的。
就在這時,希貝爾的嘴角微微一勾,輕聲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仿佛一朵盛開的罌粟花,美麗而又致命。
然而這表情瞬間引起了赤犬的警覺,下一秒,他臉色一變,主動猛地用力震開希貝爾的劍,同時如狡兔般向後猛地跳開。
與此同時,一根根冰棱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每一根的錐頭都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冰芒。
赤犬側身閃過幾米後,手臂如同熔岩一般迅速融化,猛地一拳砸出。
“犬齧紅蓮!”
一隻巨大的岩漿狗頭應聲形成,並且伴隨著岩漿的不斷伸長,瞬間如吞天巨獸般吞噬了還在源源不斷地朝著赤犬方向襲來的冰棱,甚至氣勢洶洶地朝著希貝爾席卷而去。
麵對這猶如攜帶狂犬病毒般張牙舞爪的岩漿瘋狗,希貝爾麵色如水,握住寒月的手輕輕一攥,仿若鐵鉗一般將寒月握住,抬手間一道寒光閃過。
那岩漿狗如被腰斬的巨蟒,霎時被分成兩半,繞過希貝爾如離弦之箭般朝兩邊疾馳而去。
希貝爾毫無得意之色,反而微微皺眉,如掃描儀般掃視著周圍,最後無奈地笑道“小紅狗,怪不得你如此自信,那青雞遇上你怕是也會如臨大敵吧?”
青雞?
赤犬陰沉的眉頭猛地跳動幾下,心中莫名湧起一絲想笑的衝動。
希貝爾並未理會赤犬的臉色,自顧自地說道“若是不遏製你的岩漿,這周圍遲早會淪為你的岩漿煉獄,和你激戰時,周圍的水汽都快被烤乾了,哪怕是冰凍果實能力者,若無水汽作為支撐,估計也會很為難吧?”
在原著中,那場驚心動魄的元帥爭奪之戰中,赤犬的果實能力猶如天敵般克製著青雉,若不是青雉有卡普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師傅,其體術精湛,再加上這裡是海賊的世界,水汽充沛,哪怕熱浪滾滾,也會有源源不斷的水汽進行補充,青雉的能力恐怕會被赤犬克製得毫無還手之力。
就算是如此,青雉的能力被赤犬所克還是毋庸置疑的,左右是程度大小的問題罷了,但他們這一級彆差之一毫,便是勝負的關鍵。
赤犬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哼,你難道在為即將到來的敗北尋找托詞吧?”
這張嘴,真不愧是未來頂上戰爭的“嘴”強王者啊!
希貝爾並未動怒,隻是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彆誤會,我並非冰凍果實能力者,而是冷冷果實能力者。”
希貝爾手掌微微一握,一把晶瑩剔透的冰刃便如變戲法般憑空出現在手上,“誠然,我的果實能力若要凝冰成形,確實比冰凍果實更依賴水汽的存在,但我的能力終究與冰凍有著天壤之彆。”
希貝爾無奈地歎息一聲,輕啟朱唇,冰刃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她凝視著赤犬,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可明白?我的能力乃是寒冷啊,冰凍不過是寒冷到極致的一種表現罷了。
或許你們一直認為我的果實能力是那青雞的下位果實,無需畏懼,但在我眼中,事實恰好相反。”
希貝爾輕輕呼出一口氣,宛如冬日的寒風,一股白霜從口中噴湧而出,與此同時,腳下被燒得滾燙赤紅的土地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溫度驟然下降,並且在赤犬驚愕而又難看的臉色中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
轉瞬間,周圍的世界仿佛從炎熱的煉獄變成了寒冷的冰窖,甚至天空中也飄起了小範圍的雪花。
希貝爾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赤犬那難看的麵容,不緊不慢地說道“若要較真的話,我才是真正的冰凍果實的上位者!”
或許是因為缺少水汽,希貝爾凝練成冰的難度增大了不少,往常隻需使出三分力就能凝結的冰塊,現在可能需要耗費三十分的力量,但這對於希貝爾來說,絲毫不會影響她降溫的能力,頂多比平時多費點力氣,總比像青雉一樣直接用能量憑空凍結強。
“相比起你,或許我與青雞戰鬥時會更加吃力一些。”希貝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所言句句屬實,畢竟與青雉交手,他那對寒冷的強大抗性,令希貝爾能施展的唯有劍道之技。
而青雉的體技造詣亦是高深莫測,兩人激戰起來,恐怕會陷入膠著,鏖戰個三天三夜也是正常的事。
然而,赤犬卻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無名怒火熊熊燃起。
他對青雉的不滿由來已久,兩人一個是鴿派領袖,一個是鷹派魁首,加上果實相克對立,說是宿敵也毫不為過。
可如今,竟被一個女人說自己不如青雉?
希貝爾我沒說!你冤枉我!你這文盲!你閱讀理解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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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可惡的海賊!”赤犬怒喝一聲,如驚雷炸響,震耳欲聾。
他將雙手高高舉起,猶如托舉著兩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雙拳以熔岩化的形態,迸發出無數巨大的熔岩拳,如流星般劃破長空,向著天際疾馳而去。
緊接著,那猶如流星雨般的岩漿拳,源源不斷地從空中墜落,仿佛是太陽墜落大地,帶來無儘的毀滅與熾熱。
好在赤犬深知不能破壞研發層,巧妙地控製著岩漿的落地範圍。
希貝爾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腳步輕盈地一滑,在岩漿流星雨中宛如水中靈動的魚兒,自由穿梭。
她不時地拔刀出鞘,將岩漿斬為兩半。
被她斬斷的岩漿,瞬間迸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氣,尚未落地便已凝結成堅硬的冰石。
“冥狗!”赤犬咆哮著,如餓虎撲食般,以風馳電掣之速裹挾著無匹的霸氣,朝希貝爾猛撲過來。
“霸王色·冰之殤!”
希貝爾毫無懼色,施展出她身為大劍豪的絕世劍道,同時還運用了霸王色纏繞,一劍如雷霆萬鈞之勢朝著赤犬劈下。
兩道攻擊轟然對撞,這是冰與火的極致交鋒,天空被撕裂出一道道紫黑色的閃電,宛如末日降臨,那霸絕天下的氣勢,如洶湧澎湃的海嘯,朝著整座島嶼席卷而去。
哪怕是在島嶼邊緣,也有不少士兵因這恐怖的威壓而暈厥,眾人隻覺頭暈目眩,仿佛天旋地轉。
……
青雉昂首遠眺,目光落向距離島中心不遠處,那裡正傳來如驚濤駭浪般強大的戰鬥波動。
其中,接天的火焰熔漿與冰天雪地竟詭異地並存,這一幕令人不禁心生慨歎。
青雉驚愕道“莫非是那位小姐與薩卡斯基激戰起來了?”
青雉對當年那位力大無窮、果實能力與他如出一轍的小姐記憶猶新,未曾料到她的實力竟已蛻變至如此駭人聽聞的境地。
他深知薩卡斯基的實力,由於政見相左,他們時常會尋覓一處僻靜之地展開激戰,直至升任大將後,各自忙於事務,才停了下來。
當然,最為關鍵的緣由在於兩人身為海軍的至高戰力,如果發生戰鬥,很容易引發不良影響。
儘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薩卡斯基切磋,但青雉心知肚明,薩卡斯基的實力堪稱絕對強大,即便是他,也難說穩操勝券。
“這是諾亞的手下與赤犬大將交鋒了嗎?”
恰在此時,青雉身後的中將梅納德滿臉驚愕地發問。
梅納德乃是近期才晉升的中將,由於大將的晉升通常會帶動一批嫡係晉升中將,同時也會有一批老中將趁著這個時機選擇退休安享清福。
所以說,梅納德的實力如何,眾人皆是心知肚明。
原著兩年後,距今已近十年,梅納德仍會被巴托洛米奧這位初出茅廬的海賊擊潰。
由此看來,其實力著實難看。
青雉微微點頭,漫不經心地應道“嗯,正是,好一個可怕的小姐,我可不願與她遭遇,我與她的果實相性可不好。”
青雉輕撓著自己的鬢角,毫不掩飾地袒露自己的“怯懦”。
好在大家都知道大將的強大和青雉的性格,沒有當真。
火燒山感慨道“皇戰啊,還是規劃好一點比較好,最好是在一個密集一點的區域,然後再將皇團分開各個殲滅。”
眾人也是深表同感地點頭,起碼這樣做能將對手選擇權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動。
青雉突然伸手攔住後麵的中將,神色凝重地開口道“有人來了,校級以下的士兵看情況撤退!校級軍官看情況選擇撤退!”
“是!”
身後隨行的士兵和校級軍官緊張得如臨大敵,額頭上冷汗涔涔,大聲應是,士兵們更是毫不猶豫地如潮水般往後跑去。
他們剛跑沒多久,幾個美若天仙的絕世美女就嫋嫋娜娜地走了過來。
青雉見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微笑,伸手打了個招呼,笑道“喲,各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又見麵了。”
青雉還是那麼漫不經心,但語氣輕柔,宛如紳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