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張雪的媽媽真的是去縣醫院住院了。
當張雪開車趕回老家時,家中空無一人,鄰居張大媽告訴他,你媽媽半夜裡發病送醫院了。張雪聽後,眼睛裡含著淚花,他又駕車去了縣醫院。找到病房,張雪看見房間裡躺在床上的母親,床沿邊有他的父親。四位姐姐都在病房裡不說話,有的流著淚水,有的唉聲歎氣。
媽,你怎麼啦?張雪撲到母親身上,他看見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的母親,淚水如泉水一樣噴出。
弟,你可回來了,媽剛剛還念到你,我們說到媽媽時,媽眼角邊還流著淚。張英說,張英是大姐,嫁給鄰村王家莊,生有二男一女,丈夫是個殘疾,從小就患有小兒麻痹症遺留下了後遺症。家裡主要勞動人員就是張英了。張英偏胖,結實,的的確確是一把好手。今年也快五十了,頭發也夾著銀絲,皮膚黑。
大姐,媽是不是那心臟病又犯了?張雪問。
嗯,二姐張桃,偏瘦,也嫁人了,生了三胎,丈夫長期在沿海一帶打工,家裡裡裡外外的擔子由張桃一個人挑。家裡養雞、養鴨,還養了豬。為了減輕家裡經濟負擔,夜裡還打些零工,賺些生活的開銷。人雖瘦,但精神閃爍。張雪看見二姐這麼瘦弱的身體,心裡也泛起了一種心酸。三姐張梅,出嫁三年了,生了一男一女。丈夫有一份手藝,木匠。當下,造房子,打家具,木匠的活正在走下坡路。農村都建樓房,農村年輕人結婚的家具都在縣城購買,都是組合型的家具,漂亮又時尚,況且現在的木匠這個飯碗也不好端了。四姐比張雪大三歲,現在還待在家裡未出嫁。她哭得最傷心,眼淚流得最多。張家村,有一個小夥子喜歡她,張風快三十了,偏胖,她要求男方家把舊房改建好再來提親,男方小夥子也去外麵打工了。
病房裡,有了張雪的聲音,躺在床上的老母親似乎心有靈犀了。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雪兒,雪兒啊!誰叫你來的?上班賺錢要緊,毛病都是老毛病,死了也好,省得讓你們擔心,住一次院又好幾千……
她微弱的聲音,張雪姐弟們都在嚶嚶地哭泣。張雪拉著母親乾枯如柴的手,手都在顫抖,張雪含著眼淚說。
媽,你彆擔心錢的事,我今年不買房了,一定先把你的病徹底治好,不管花多大的代價,縣醫院看不好,我們去江樂市人民醫院,再不行就去省人民醫院。張雪的聲音也是顫抖的,張英、張桃、張梅、張風聽後都哭了。父親老態龍鐘,有些耳背,他看見子女們都流著傷心的淚。
都彆哭了,你們媽還沒有死。你媽的意思是擔心張雪討一個娘子的終身大事呢!還有張風出嫁的事。
爸,你彆擔心,風兒,你明年也要出嫁。弟弟張雪也該找到了女朋友!
雪兒,你四姐說得是真的?母親微微點著頭,似乎好費勁的樣子。張雪知道張鳳姐是暗示自己,在母親病危最後的日子,讓張雪帶上女朋友來衝衝喜,與母親、父親見上一麵,張雪點點頭說。
媽,四姐說得是真的,明天我去把女朋友帶來,一定,一定!張雪語氣堅決,可是心裡沒有譜。他知道未來的丈母娘不是好講話,如果我找到她們把這件事說了,孫小珂會同意嗎?林琴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心態,於是他發誓試一下。
好,我今天晚上回江東市,明天上午趕回來,讓你倆見見麵如何?
好,好的,媽盼著,你爸也想,做夢都想你有一個兒媳婦了。
彆說了,兒子答應了不會更改的。
張雪說完,他走出了病房,拿起手機給林琴打電話,說他媽媽真的住院。張雪說明了,買新房的事隻有往後拖,等我母親病恢複就去房偉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首個首付。今天他要去接林琴來鄉下,他又用“花言巧語”開始編故事了。